此停留一日,讓冬暖故在鎮子裡走一走歇一歇。
司季夏也從不在夜裡趕路,他總會在入夜前尋到村鎮讓冬暖故得以臥榻而眠,實在遇不著村鎮的話,便只能讓冬暖故在馬車裡將就睡一晚,他則是在外邊守著她一夜。
冬暖故雖不捨司季夏累,倒也知他固執,絕不會聽她的勸也到馬車裡將就睡一晚,便沒說什麼,只給他拿了一件衣裳讓他披上,才到馬車裡司季夏特意為她鋪好的軟氈上躺下。
現下眼見著天色愈來愈黑,卻還是未見到一村一鎮的影子,莫說一村一鎮,便是一戶人家,都未見著。
而昨夜冬暖故已在馬車裡將就睡了一夜,今夜若是沒能見到村鎮的話,便意味著他們還要在路邊過一夜,這使得司季夏不由擰起了眉。
他自己不管睡哪兒抑或能不能睡下倒很是無所謂,但是他眼裡的冬暖故與他萬萬不一樣的,即便冬暖故已經不止一次說過她並非嬌弱的大小姐,可在司季夏眼裡,她是他掌心裡的寶,不捨讓她吃丁點苦,亦不捨讓她受丁點累。
對於司季夏這樣的想法,冬暖故知道如何都改變不了了,只能無奈地接受,由著他了,他是她的丈夫,他認為什麼便什麼吧,婦唱夫隨,婦唱夫隨……
“阿暖,今夜似乎又遇不著村鎮了。”天色已暗沉得道路兩旁的景色就要看不清了,司季夏放緩了車速,有些慚愧地對冬暖故道。
冬暖故未理會他,只是用手指戳著她手中那個小人平安的臉,無聲地嘆了口氣,傻木頭。
司季夏沒聽到冬暖故應聲,再見她低著頭,以為她心生不快了,倒也沒注意到她手中的小人平安,忙勒緊手中的韁繩,讓馬車停了下來,有些緊張地偏過頭問道:“阿暖?”
然他堪堪偏過頭,冬暖故便抬手輕揪住他的衣襟,身子稍往前傾,在他微啟的薄唇上輕輕咬了一咬,盯著他道:“睡馬車就睡馬車,今夜你和我一起睡馬車,不許說不,不許反駁,也不許找理由。”
“……”司季夏怔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冬暖故見他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