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部分(2 / 4)

凡塵中來的上仙一般,白袍素淨得彷彿不染一絲塵埃。

只聽男子邊走邊不疾不徐道:“若白某再拂一曲,不知世子還有無力氣將其聽完?”

冬暖故雖在司季夏身後,卻也清楚瞧見了那正緩緩朝他們走來、手抱瑤琴的白袍男子,驀地攏緊雙手,是他!?

在見到白拂出現的一瞬間,司季夏眼底有一道寒芒掠過,面上卻不見絲毫驚詫之態,只面色平靜的冷冷道:“不知琴師找在下,有何貴幹?”

司季夏盯著白拂,說話時抓著機甲右臂的五指一直在上邊密集的青銅樞軸上撥擰,風吹起他沾了血的斗篷往後請揚,一下一下拂在冬暖故手背上,就像是他伸出手來想要握住她的手似的。

冬暖故將雙手抓攏得很是用力,眼神陰沉到了極點,白拂——

她記得融雪與她說過的話,琴師白拂,那本當是人間天籟的琴音是他最極致的武器,可殺人無形無聲。

他為何會出現在他們面前?是為了那張通緝令,還是更有其他原因?

然不管他的出現有何目的,似乎他都不會是友人。

“白某出現,是來瞧瞧世子是否有被九殿下的人請去,若是沒有,白某想請世子與夫人到白某舍下小坐一番,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白拂在與司季夏還有五六步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嘴上說著客氣的話,面上卻不見任何客氣之態,末了還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補充道,“在下忘了世子如今已不再是南蜀國的羿王府世子,白某當稱世子一聲‘詭公子’才是。”

“琴師身處北霜國,倒是對南蜀國的事情知曉得不少。”司季夏不怒不詫,只是在聽到“九皇子”三個字時眸中寒意更甚,面無表情地接話道,“至於琴師說的請在下與內子到琴師別居小坐想是不必要了,素問琴師只為貴國聖上撫琴,在下得聽琴師一曲已是榮幸,琴師若看得起在下欲再撫一曲,在下又豈會不識趣?”

白拂不說話了,只是微微眯起眼將司季夏上下打量了一遍,末了竟是輕輕一笑道:“雲琦這難能一遇的知己,果然與常人不同。”

司季夏沉默著,拇指緊扣著一隻小小的青銅機關扣,等著隨時將其扳下。

他沒有聽白拂說閒話的心思,卻也沒有急著讓白拂把道讓開。

“公子不受白某邀約到白某舍下一坐,莫不成想等著九殿下將兩位請去當座上賓?”司季夏沒有說話,白拂便接著不疾不徐道,“不過只怕屆時能被九殿下請去當座上賓的只有貴夫人一人而已,至於公子——”

白拂的話點到為止,司季夏則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手,白拂的話還未說完他便將拇指扣著那枚青銅機關扣給扳了下來,只聽機甲扣動的聲音咔咔咔響起,司季夏手中的寬口劍瞬間變換為方才的十字型弩機,弩口箭簇寒光森森,等待著隨時射入敵人體內。

白拂在看到司季夏手中機甲變化時,眸中有不可掩飾的驚詫閃過,“公子的機甲,讓白某想到了千機老人。”

“那不知閣下有否嘗過淬毒冰箭的味道?”司季夏眼神沉沉冷冷。

“淬毒冰箭?寒冰箭簇,淬以劇毒,入骨即碎,摧經毀脈,曾是令江湖上下聞之色變的獨門技藝,卻是九年前與千機老人一同從江湖上銷聲匿跡,江湖中人皆以為淬毒冰箭早已在江湖上絕跡,倒不曾想——”白拂又是頗為詫異,卻也不過片刻而已,只聽亦贊亦嘆亦惋惜道,“不曾想白某竟有能在淬毒冰箭從江湖上絕跡的九年後得以遇見,說來應當是白某的福分才是,若是可以,白某倒是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淬毒冰箭究竟威力幾何。”

“那麼——”司季夏將手中的弩機緩緩抬起,將弩機口對準白拂,白拂則是將右手按到了琴絃上。

“平安!”當白拂直起的拇指正要撥到琴絃上時,冬暖故忽然緊緊揪住了司季夏的斗篷,聲音緊張輕顫不已。

她沒有辦法冷靜,沒有辦法冷靜地看著她的平安第三次執行內力,她不管什麼淬毒冰箭,她只要她的平安好好的,她不敢想象這淬毒冰箭若真的射入了白拂的體內後,平安會如何。

他撐不住的,他的身體撐不住的……

若又像上次那般他連擁抱她的能力都沒有……

一思及此,冬暖故如何也冷靜不下來。

因為,她害怕。

不是害怕危險,而是害怕司季夏的身體難以負荷三重的創傷。

司季夏握著弩機的手驀地一抖,白拂正要撥上琴絃的拇指也定在了那兒,抬眸看向滿臉不安的冬暖故,竟是沒有趁這個絕好的時機撫動琴絃先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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