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邁步走到了錦東身旁來,停腳。
如此一來,她看著坐在地上的司季夏便成俯視之態,她身上那一塵不染的錦衣與司季夏身上那沾了塵泥的深灰色衣裳好似無形中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倒真真有些像她所說的,他堂堂詭公子,竟能如此狼狽,竟會如此狼狽。
“我這般以居高臨下之態看你,你不打算站起來?”司季夏不覺有他,反是子夜難以接受。
因為在她眼裡,詭公子是這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他不該被人俯視,更不該是狼狽的。
可如今的他,竟是這兩者都有了,只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已。
一個女人……而已。
“我不介意。”司季夏連眸都未抬,看也不看子夜一眼,只是用著那沒有情感的冰冷語氣道,“所以,沒有必要。”
子夜本就微握著的雙手倏地緊緊捏握起,眸中卻沒有絲毫的不可置信,反之淡淡笑了起來,像是自言自語般道:“也是,這樣的話,也只有我所認識的詭會說。”
他明明就沒有變,為何她卻覺他全變了?
“我今次來找你,不過是——”不想再讓自己的心再這麼疼下去,子夜換了話題道,“受人之託。”
子夜說完,抬手,抽開了遮在錦東雙手捧著的那件物事上的黑色錦緞。
那一瞬間,子夜終於在司季夏冰冷無感的眼眸裡看到了不一樣的神色——詫異。
即便一閃而逝,她還是準確地捕捉到了。
她突然覺得心愈發疼痛。
就連這樣尋常的反應,都不是對於她。
司季夏盯著錦東手中捧著的物事,那一瞬間的詫異過後是無盡的寒意,“雲琦?”
☆、027、阿暖,疼的【一更】
雲琦?司季夏盯著錦東手中捧著的物事,那一瞬間的詫異過後是無盡的寒意,他從琴師白拂那兒得到而送給殿下的古琴。
如何會在夜閣手中?
司季夏將手從冬暖故肩上拿開,移到了擺放在他身旁已經揭開了黑布的長木盒上,拇指已經按上了盒扣,卻沒有立刻將其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