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瞧出她想私下教張鶴齡的打算,知道她已經沒了繼續遊玩的興致,便道:“早些回去休息也好。燈會一直開到二十日呢,焰火也會連放三夜。若是你們有興致了,這兩天甚麼時候都能過來瞧瞧。”說罷,她便讓僕婢去將身在茶樓的張巒與沈祿郎舅兩個喚回來。
等到張巒與沈祿過來時,兩人都已經知曉孩子們之間發生的齟齬。沈祿聽若未聞,依然笑得親切,張巒則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鶴齡一眼,小胖墩禁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充分體會到了自家爹爹這一眼中蘊含的深意後,張鶴齡默默地把自己往姐姐身後藏。只可惜張清皎身量纖細,而他又肥壯,怎麼藏都藏不住。
兩家人回到停駐馬車之地,彼此告辭後,方各自歸家。
這邊廂,沈家三口人坐了一輛馬車,張氏與沈祿說起了侄女,言語中皆是讚歎:“那孩子在族中的女學裡便樣樣都出挑,容貌性情才華無一不出眾。也難為來瞻與我那不成器的弟妹了,怎麼能生得出這麼好的女兒來。”
沈祿自是知道,她從來都瞧不上金氏,便笑道:“侄女好,總該有幾分弟妹的功勞罷?你不該改一改往日對她的印象麼?”
張氏瞥了他一眼:“侄女好,與她又有何干?若她真會教養孩子,便不會將鶴哥兒驕縱成這樣了,我也會對她刮目相看。可如今瞧瞧,她都做了些什麼?入京之後的一樁樁一件件,哪裡像是個能支撐門戶的主母?”
沈祿也不與她爭辯,只是笑,便聽她又嘆息道:“可惜咱們家只有‘哥兒一個小子,年紀差得太大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