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許對藩屏之制他還有別的想法。
五人沉默了片刻,首輔徐溥嘆道:“老夫年紀不小了,此事究竟會如何發展,大約是沒有力氣旁觀,更沒有精力規勸陛下了。”他這兩年身體一直不太好,有意想告老還鄉。但經過談老先生的診治,每次生病都將將養好了,朱祐樘便沒有批他的摺子。不過,無論是皇帝陛下還是閣老們都很清楚,他的去意已定,再留亦是留不住了。
王恕老先生雖比徐溥年老,身體卻比他健康些,聞言道:“若是陛下決意,老夫說甚麼都會勸阻他。”他們都是聰明人,哪裡會不知道皇帝陛下劍指藩王之制。可這祖宗規矩就算有再多的漏洞,也不是輕易能改動的。除非能想出萬無一失的法子,否則必定會惹來群臣反對,宗室也會生出許多事來。
劉健擰緊眉,接道:“陛下的性情,較之剛登基時已是強硬果決了許多。”他也曾是朱祐樘的先生,回想起當初的太子殿下與如今的皇帝陛下,性情可謂是變了不少。有時候連他都分辨不清,這種變化究竟是好還是壞。
李東陽淡淡地道:“這未必不是件好事。若是陛下不夠強硬果決,又如何能做出這麼多令我們都為之驚歎的決策?這麼些年,朝廷上下是不是越來越好,咱們不都已經有目共睹麼?無論如何,咱們都須得謹記,內閣是為了輔佐明君而存在,是為了幫陛下分憂解難而存在。”
他所言令劉健禁不住沉思起來,謝遷微微一笑:“一切都該順勢而為。若是勢頭已經有了,咱們也不必太過固執,非得逆勢而為。當然,若是陛下之策有漏洞,咱們也該好好判斷究竟是該描補漏洞,還是另提出其他解決之策。”
王恕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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