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甚麼說法。就藩可是大事,多少雙眼睛都緊緊盯著呢。”
朱祐樘頷首道:“祖母放心,孫兒省得。百善孝為先,想奉養生母亦是人之常情。我不忍心阻攔,想必群臣也應該能夠理解。即便他們不理解,這也只是咱們自家的家事,輪不到他們置喙。”就藩歸就藩,奉養歸奉養,本朝雖無先例,可前朝曾經有過。既然有據可依,就已經足夠了。
再去慈壽宮詢問王太后,王太后笑眯眯地道:“這有什麼不妥當的?兒子奉養生母,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麼?便是民間,庶子分家之後奉養生母亦極為常見,輪到咱們家怎麼就不成了?至於祖宗規矩,英廟便念著親親之情改了一回,你再改一回又何妨呢?”
“再者,讓邵氏留在宮裡反倒是不適合。她常年在寢宮裡養病,幾乎足不出戶,日日悶在屋子裡思念兒子,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弱。如今尚有祐枟陪在身邊,能稍解一些思念之情。等到祐枟也就藩,只剩她孤身一人,思念成疾,又能撐多久呢?”
“母后所言極是。”朱祐樘道,決定若是群臣問起來,就原樣照搬這些話。這不僅僅是孝順,亦是性命攸關之事。他們若一味為難深宮裡的病弱太妃,與恃強凌弱有何區別,如何能過意得去?
順利地得到周太皇太后與王太后的默許,朱祐枟喜出望外,這才高高興興地與邵太妃提起來。邵太妃原本一心一意地想勸他趕緊離開京城就藩,卻不想自己竟然還能有這樣的選擇,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你,你說甚麼?皇帝答應讓你奉養我?答應我隨著你去衡州?”
“是啊,娘!皇兄答應了!”朱祐枟握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