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回來了,還耷拉著腦袋受了傷,便喚了宮醫過來給他仔細瞧瞧。
宮醫診脈說是無妨,只是有些淤血,便給開了外敷內服的方子。朱厚照敷了藥,悶悶地坐在了桌前。趕在自家卿卿發話之前,一向護子的朱祐樘溫聲道:“聽說你今兒沒去文華殿進學?待會兒好好地解釋清楚原因。眼下先用膳罷。”
張清皎瞥了瞥他,淡淡地道:“既然萬歲爺都這麼說了,大哥兒便先用膳罷。”她其實也並沒有以餓肚子來懲罰孩子的意思。但怎麼也得先讓孩子說明自己的行為究竟是對是錯,表明態度才是。不過,既然慈父都已經如此迴護了,她這位嚴母自然也只得稍稍寬容一二了。
用完午膳,一家五口便轉移到了東次間。張清皎啜了口茶,以目光制止了朱祐樘即將出口的溫柔詢問:“大哥兒,說說看,你為甚麼要逃學?”
朱厚照悶悶地道:“我聽說劉閣老和王閣老聯名上了摺子,想讓我整天都待在文華殿裡讀書。哼,其實催著我讀書只是他們的目的之一,我知道,他們就是不想讓我再繼續學騎射,不想讓我頑遊戲。他們想擠佔我自己的時間,我偏不讓他們如意!他們想讓我一心讀書,我,我就偏不好好讀!”
他是個聰明的孩子,自然知道先生們對他耗費半日時光學騎射頑遊戲並不贊同。只是因著他年紀小,爹孃又護著他,所以才不曾多言。如今他的年紀在別人看來已經不算小了,脾氣耿直的兩位閣老自然不會再容忍下去。可是,憑什麼他們覺得騎射和遊戲不好,他就非得認同他們,聽他們的話呢?
“這麼說,你不讀書就是為了與他們置氣?”張清皎挑起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