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確實沒有甚麼可挑剔的。她沒有開懷之前,還有皇嗣承繼的問題需要考慮,如今張氏都生了一兒一女,眼看又要生一個皇子了,還有甚麼可說的呢?更何況,為了能夠將幼子留在京城裡,別說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便是再發生別的事,她也不得不妥協。
“那你究竟有何打算?”
“祖母且安心,此事還須得徐徐圖之,不宜操之過急。若是貿然行事,朝廷上下必定會出言反對,甚至鬧到伏闋上書的地步。群情激奮之下,孫兒也不好強硬行事。”朱祐樘回道,“不若每年嘉獎宗室之例都稍改一改,循序漸進。遲早有一日,他們習慣了宗室進京,便不會再大驚小怪了。”
“若是進展太慢,我這把老骨頭恐怕是等不住。”周太皇太后皺緊眉,“就沒有甚麼一勞永逸的法子?若是朝臣給你施壓,只管將我抬出來就是了。我這麼一個眼看就要入土的老婆子,不過是想多見一見自己的兒子,他們也忍心阻攔?!”
“祖母身體康健,如何能說這樣的話?”朱祐樘忙道,趕緊將崇王朱見澤抬了出來,“若是魯莽行事,反倒於六叔的名聲不利。祖母且等幾個月罷,孫兒已經與六叔提過此事,請他幫著參詳一二。想必下回他再入京,心裡應該也有些成算了。”
周太皇太后當然知道,自己若是一意孤行地鬧起來,最終受累的只會是幼子朱見澤。她是太皇太后,是皇室年紀最大的長輩,便是朝臣也不敢指責她。可朱見澤卻不同,他只是藩王,日後還須得在皇帝與百官手底下討生活,又如何能將人都得罪乾淨呢?
於是,她只得黯然道:“既然你已經打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