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部分(1 / 4)

小說:皇后起居注 作者: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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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 這院子的佈局像是興濟故鄉閨房的模樣麼?”朱祐樘在竹叢前駐足片刻; 回首笑問。

張清皎已是來到正房門邊; 聞言笑了:“那時候全家都只得住一個兩進的院子; 我一人怎麼可能獨佔一進?說來,自己獨佔一個院子住著的滋味,尚是在光輝殿的時候才嚐到呢。”

朱祐樘聽了; 頗覺有些遺憾,便隨著她步入了正房內。裡頭灑掃得乾淨整潔,床上的被褥是新換過的,書桌的一角放著幾張用鎮紙壓住的花箋,旁邊還有筆墨與硯臺。花箋上雖是舊字,墨跡已然褪色; 然而卻是處處透著生活的氣息。彷彿主人一直住在這裡,從未離開過。就連角几上的梅瓶裡還插著幾枝剛剪下沒多久的紅梅,令得室內暗香浮動。

朱祐樘仔細瞧著那花箋上寫的字; 笑道:“原來咱們成親前,卿卿讀了不少女書。不過,讀歸讀了,想法卻與那些尋常女書截然不同。”花箋上寫的那些文字,若是讓教女書的那些先生瞧了,指不定便將自家皇后視為大逆不道者,說不得還會向岳父岳母告狀。

“不過是隨手寫的罷了。原本都收在匣子裡,也不知是鶴哥兒還是延哥兒翻了出來。有些辭句,我都已經忘了。”張清皎嗔道,將那幾張花箋收了起來,從匣子裡另尋了幾張放著。這小匣子收的都是當時心情緊張時隨手寫下的東西,不能讓人看的她都燒了,能讓人看的也頗有幾分稚氣之感,直教如今的她忍俊不禁。

譬如,擔憂太子殿下的脾性,覺得他很可能不好伺候,給自己寫了好些個“忍”字。又譬如,想著萬貴妃許是會找自己的麻煩,還讓人打聽了她的各種喜好,都一一記下,準備隨機應對。卻沒想到,成婚前她就已經暴病而亡。

朱祐樘瞧了也覺得有趣,彷彿窺見了許多年前愛妻尚是少女時的滿腔心事。只是他看得津津有味,張清皎卻覺得頗有幾分羞惱,將那匣子關上了:“這都是多少年前的東西了,哪裡值得再看?不如來看看我的琴?這是從興濟帶來的,從小彈的舊琴,很是普通。這是後來爹爹給我尋的新琴,可惜沒有彈過幾回。”

朱祐樘在那兩張琴上輕輕撥弄,琴音的差異雖不至於天壤之別,但也足可見以前從興濟帶來的琴有多普通了。“已經很久不曾聽卿卿彈琴了。前幾年,卿卿還曾跟著竹樓先生學琴,如今日漸忙碌,連聽竹樓先生彈琴的時候都少了。說來,我彈琴的技藝也早便已經生疏了。竹樓先生當年便瞧不上我彈琴的技藝,如今應當更是瞧不上了。”

“萬歲爺沒有空閒聽琴,我可是有空閒的。”張清皎笑道,“咱們大姐兒也喜歡聽琴,大哥兒聽見琴音亦能靜得下來。所以,我們孃兒三個隔三差五便會邀竹樓先生奏一曲。他們倆還都曾試著撥琴,興致很是不錯。只可惜,每每到得你回來的時候,聽琴的奏樂的都心滿意足地結束了,你自是難以遇見。”

“那改日休沐的時候,便讓竹樓先生過來彈琴罷。”朱祐樘道,“如今你腹中的孩兒,指不定也愛聽。”

帝后二人在正房中喁喁私語,朱厚照則滿院子地左瞧右瞧。待他將左右廂房都走了一遭,禁不住對張鶴齡道:“大舅舅,這院子一點兒也沒變!”他在四個月前曾經來過一回,那時候也奔上奔下看得可仔細了。這次他打算給孃的院子畫一張輿圖,她在宮裡每天都能見著自己過去住的院子,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說過,這兒自娘娘入宮後,佈局擺設便從未變過。”張鶴齡道。旁邊的張延齡接道:“是啊,這兒的佈局擺設,可比你的年紀都大呢。”

“以後也不會變了?”朱厚照歪了歪小腦袋,“也不會給別人住?”

“當然不會變。這個院子是屬於娘娘的,永遠都是娘娘的閨房。”張鶴齡回道。他是未來的壽寧伯,只要他希望這個院子一代一代這樣傳下去,應當便能夠成真。說到底,即便他們都去世了,子孫後代也一刻不能忘記——張家究竟是靠著誰發跡的,闔家最應該尊崇的到底是誰。

直到夜半時分,帝后方離開張家回宮。張巒帶著張鶴齡與張延齡立在壽寧伯府門前,目送那幾輛清油馬車緩緩遠去,心中既釋懷又悵然。釋懷的是,女兒終是有機會回了一趟家;而悵然的則是,不知何時還有機會在家中見著她。這回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們父女甚至都不曾說過幾句話。

“爹,方才阿筠與我說,姐姐走動間頗有些小心,或許應該是又有好訊息了。”張鶴齡忽然道,“若這回是位皇子,姐姐的位置便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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