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的相公孩子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她的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但他們呢?
“胡思亂想甚麼呢?”沈祿道,說不出對大女婿究竟是不滿還是覺得他可憐。大女兒素來要強,自己認定了便自作主張,膽大妄為。女婿被她的強勢逼得唯唯諾諾,什麼事都管不了,只知道一心念聖賢書。這件事他與孩子毫不知情,對他們而言倒是件好事。
“跟著我回去罷,以後都住在沈家,隔三差五過來看一看清姐兒就是了。這是她的舅家,她舅父不會虧待她的,你們便放心就是。你啊,也該給孩子們好好打算一番了。別隻顧著悶頭在書房裡死讀書,改明兒也讓你們去書院跟著先生好好唸書。”
“多謝岳父。岳父大恩,小婿畢生難忘。”男子滿臉皆是感激之色,聽到岳父替他做了決定,自是暗地裡鬆了口氣。
兒女們倒是比他更機靈,立刻便圍住了外祖父與外祖母,問起了書院的事。張氏牽著外孫女的小手,輕輕一嘆:“說來,咱們也厚著臉皮請娘娘開恩,讓尚醫局的女醫來給囡囡調養調養身子骨罷。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一直病著,怎麼也好不起來。”
“這一陣便暫且罷了。娘娘正因此事傷心呢,咱們怎麼也不能帶著囡囡去覲見啊。若是一提起囡囡的身世,豈不是又招惹娘娘難受?等到過一段時日,娘娘的心情好些,便託你弟弟提一兩句罷。”沈祿回道,心裡不由得又想:兒女都是前輩子欠下的債啊。就算大女兒幹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也依然無法狠心拋下她不管,更不可能將外孫與外孫女也捨棄掉。
另一邊,金氏的院子內,張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