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用了身體,背鍋也並不冤枉。
畢竟,對程如山來說,這一切就是事實。
她移開視線看著他的下頜,輕聲道:“程如山,對不起,我欠你一個解釋和道歉。”
程如山垂眼看她,道歉嗎?他不需要。畢竟當初知道她討厭他,他也沒有對她付出一絲感情。等後來縣城重逢開始他感動於她的等待,開始慢慢了解她,從那開始,她就鮮活地紮根在他心裡,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牽動他的心腸。
程如山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的眼睛,斟酌著措辭,“琳琳,你是全心全意在這裡的,對嗎?”
屋子裡有些黑,燈窩裡的煤油燈並不能將空間全部照亮,他又太高,眼睛幾乎是隱在陰影裡。
可他的聲音卻溫柔,讓她心安,她道:“當然。”
程如山笑起來,垂首吻她,“這就夠了。”
不用解釋太多,畢竟他吃醋也是不可避免的,和她在一起久了,原本不知道吃醋為何物的他也會吃醋。看她對別人笑得那麼甜美,他也有些嫉妒。可又如何呢,他也不捨的限制她一絲一毫,只想她活得開開心心的。
姜琳抱緊他勁瘦的腰,嘟囔道:“不一樣的,我對你和對從前……其他任何人都是不一樣的。”
她不是刻意否定過去,而是遵從內心,程如山是她遇見的最好,她願意寵著他。
程如山聽力敏銳,居然聽清她的嘟囔,驚喜地抬起她的頭,凝望她澄澈的雙眸,“媳婦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姜琳被他看得竟然臉紅了,“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
程如山心裡歡喜,“那麼,我可以理解媳婦兒的意思,覺得我是最好的嗎?”雖然她一開始不願意嫁給他,可幾年後重逢,她也開始感覺他的好,慢慢地喜歡上他?
姜琳:“喂,你不要臭美,不許驕傲!”
程如山把她抱起來,“不驕傲,我會努力比昨天做得更好,讓你每天都擁有一個更好的男人。”
姜琳心頭一熱,捧著他的臉湊過去親他。
片刻,她道:“結婚後我跟他沒聯絡的。他突然給我寫信,肯定不懷好意。又在我通知書上動手腳,這是威脅嗎?顯擺他有本事讓我上不了大學?”
程如山一怔,她想的居然是威脅?原本他尋思她會以為卞海濤想和她舊情復燃呢。
“不用擔心,這個交給我。”程如山讓她放心,再沒有半分猶疑不定。
姜琳點點頭:“好,程如山同志,男人的事情,男人解決,我全權授權給你解決。”
把卞海濤的那點事兒說開了,姜琳感覺心頭一陣輕鬆,好像放下一坐大山似的。而程如山也明白她的心意,知道她已經放下過去那段感情不再留戀,更喜歡現在他給的生活。他心裡說不出的歡喜,有一種不知道要怎麼疼她才好的感覺。
姜琳看他雖然表情淡定,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欣喜,她也喜歡,勾著他的頸,附耳低語:“程如山,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程如山一動不動,凝神屏息:“我聽著呢。”
姜琳低柔的嗓音道:“結婚的時候我的確沒有喜歡你,甚至沒看清你的樣子。但是後來,我瞭解了你的為人,就越來越喜歡。現在我要肯定地告訴你,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再沒有……唔……”
不等說完,她就被他吻住了,再說不出什麼。
這夜對小夫妻倆來說有著深刻的意義,於是水乳交融互寵一夜也不稀奇。
轉眼年底,孫清輝、王瀟、梁芳和陶紅星等知青們都來跟姜琳告別,考上的這就把關係轉回城,來年直接去學校報到。沒考上的也回家過年,來年二月再回來。
姜琳跟他們約定省城再聚。
過年的時候,程蘊之把姜琳考上大學這事兒記到家族大事記裡面。
大隊也很高興,特意請鄉下草臺班子來唱戲,從初一唱到初五,四外村都來聽。程玉蓮領著一幫老太太們扭秧歌,商宗慧等小夥子們卻張羅著踩高蹺。
今年過了一個比過去每一年都快樂的娛樂年,老人孩子都開心。大人們更開心,因為磚窯廠和繡花坊都賺錢,揚紅大隊大部分人家都有勞力去幹活。掙了錢,今年肉魚蛋菜的都比往年豐盛,家裡的布票、工業券、煤油票等也都有錢買不必白放著過期,還能攢錢翻蓋自己家屋子,小日子有了奔頭!
這都是姜廠長帶來的改變,現在她考上大學,他們都替她高興。
所以今年來姜琳家拜年的人更多,初一一整天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