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應該的,他可霸佔了三處。”
程如山:“他小舅子和他弟弟合夥倒賣了一批軍需鋼材。”
方澄光愕然地看著程如山,“你怎麼知道的?”
程如山:“我們運輸處負責運輸嘛。”他們要是倒賣什麼東西總需要車的,好幾噸鋼材也不是簡單就能運走的,總需要做提貨單等。程如山敏銳又心細,有時候一點不起眼的線索,只要他懷疑有問題,留意查一查,扯吧扯吧就能扯出一頭驢來。
方澄光眼睛一亮,“這更好辦,走吧。讓他把房子退出來,還得感激咱們。”
程如山:“我們只需要點一下,鐵參謀聰明人,自然會知道。”
他並不想多做什麼,畢竟倒賣物資不是一人就能辦的,甚至可能牽扯很多人,只要上頭沒嚴令徹查,基本就是不了了之的。
方澄光自己在大院長大的,自然更加清楚,他不由得看向程如山,笑道:“你為什麼進了運輸隊?”
程如山:“我成分不好。”
“成分?”方澄光揚眉,他才不信,他這樣的人才上頭會放過他?不過也難說,成分這事兒牽扯很多問題,畢竟曾經有那麼十年,大家不看生產、不看業務、不看能力,只看出身成分。
程如山卻不欲多說,他跟姜琳說一聲,就和方澄光一起出門。
姜琳拿了鐵鍁打算繼續去翻地。
何亮:“嫂子,你別忙活,女人咋能幹那粗活?”末了自己心裡加一句,這樣細皮嫩肉漂亮的女人,不應該幹活。他跑去逛了一圈,發現大部分都不在宿舍,不過也喊來三個休息日沒出去的。
“來來來,澄光要種菜,麻煩大家夥兒幫忙翻翻地。”
何亮一招呼,幾個青年就一起去翻地,大寶小寶也跟著。
姜琳便在家裡做點零嘴過二月二。
去年深秋收了最好的紅瓤地瓜,冬天的時候煮熟,放涼以後切片切條曬乾。曬乾以後上了一層霜,硬邦邦甜絲絲的當零嘴打發時間。沒吃完的這時候就拿出來用細沙子炒焦,就是二月二的地瓜豆,噴香嘎嘣脆,誰吃誰說好。另外,還有用糖水泡發的黃豆,都可以炒來當零嘴。
半小時一鍋地瓜豆炒好,周圍就瀰漫著一股甜香的味道。
“什麼東西好甜好香!”賀長江和別東山兩人過來,探頭看了看。
姜琳認出他們,“地瓜豆,要不要嚐嚐?”
她端了笸籮給他們,裡面有放涼的。
賀長江居高臨下地瞅著姜琳,肆無忌憚打量她,膚白勝雪,雙眸清潤嫵媚,眉梢眼角都帶著風情,的確很勾男人。
他心下冷笑,不就是長得漂亮?能怎麼的?至於把程如山給迷得一點大志也沒有?
“喂,聽說你不許自己男人當兵?”
姜琳納悶地看他,“聽誰說?”
賀長江:“這你就甭管,你知道作為一個婆娘,應該懂婆娘的本分吧?不能耽誤男人的前途。”他說著就去抓地瓜豆吃。
姜琳臉色一冷,把笸籮拿回來,“行啦,你別吃我的東西,吃了再毒得耽誤你前途!”
別東山動作快,抓了幾根,嘎嘣嘎嘣嚼著,“哇,真香!”
賀長江很沒面子,拍了他一巴掌,“沒吃過東西是怎麼的?”他氣呼呼地抬腳就走,走了兩步回頭對姜琳道:“你滿哪兒打聽打聽,男主外女主內,有哪個女人能把男人栓褲腰帶上?”
姜琳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毛病,無緣無故跑來指責她拖男人後腿兒,“女人能頂半邊天,你怕是沒聽過?還是你把你媽和你媳婦兒當老媽子,就會在家裡生孩子洗衣服做飯?”
賀長江:“這不是應該的嗎?”
“滾!”姜琳不客氣地罵了他,轉身忙去不理睬他。
賀長江臉色一黑,要教訓他,卻被別東山拉住。
別東山:“長江,你這是幹嘛啊?”也太奇怪了吧,背後嘀咕嘀咕就算了,哪裡能當面來指責人家?
賀長江振振有詞:“我是看不慣,替程如山可惜!他肯定當過兵,至於什麼部隊沒查到,說不定還保密呢。你說他那麼厲害,這會兒怎麼也能熬成個營長吧?怎麼就去運輸隊當跑腿兒的?肯定少不了這娘們兒的摻和!要不說得給女人裹腳,裹了腳他們就老老實實地在家裡待著,生孩子做家務伺候自己男人,再也不能出去亂勾搭。”
他倆邊走邊說,但是姜琳卻聽得清楚的。
她走到門口罵道:“大清都亡了,你還想給女人裹腳,你咋那麼壞呢!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