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卻非本意如此。有了這等思量,她便將先前的擔憂放到一邊,又想著長兄極好,總要與他細細打探些東西,彼時夫妻兩個心中早有所聞,自然也能更相和睦。
因著如此,她聽得江澄無意間提及黛玉,便含笑道:“姐姐口中所言,可是方才那位姑娘?我瞧著她面善,倒是比旁人更相親近呢。說不得也是有些緣分在。”
江澄聽得這話,心內也是歡喜。她因著要嫁與京中人家,自然要認得此間的姻親世交乃至於尋常有所往來的人家,日後也更相便宜些。她如此,黛玉亦是如此。這鄭家也是京中一二流的詩書人家,他家女兒有心與黛玉交好,自然是一樁好事兒。由此,她便引著鄭嘉成近了黛玉身側。
黛玉正與江淳說些閒話,又問這回宴席可有什麼新鮮玩意兒。江淳正要說道,忽而見著堂姐江澄引了鄭嘉成過來,便掩口擱下這話,上前一步笑著道:“鄭家姐姐也來了。”由此,她便拉著鄭嘉成留下,又與黛玉介紹一回,言語頗為親密,可見素日也有些往來走動。
鄭家兩個兄弟生得俊秀非常,恍若芝蘭玉樹,然則女兒嘉成卻不過清秀兩字。只是她笑意盈盈,眉眼柔緩,又不同尋常女孩兒,竟是金釵玉簪遍身綺羅的,發上不過一枚點翠雙蝶戀花的金釵,又簪著七八枚白蕊黃瓣的寶石小花簪子,兼著鵝黃短孺,水色長裙,卻是觀之可親。
“鄭姑娘。”黛玉心中度量,面上卻不顯半分,只含笑道了一聲。這鄭嘉成雖從面向上頭瞧著可親的,然則她已是見過一個薛寶釵,不免對這等樣的人存了幾分謹慎——寶釵素日言談行動,為人行事,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