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看來,那顧茂便才能出眾,卻也有一番仁人之風。至如結果如何,卻要看日後光景了。不過,若真有緣分,倒也罷了。
想到此處,黛玉雖出神一陣,旁的卻再無勞心,還如舊日一般。及等明日賈母詢問,她依舊推說長輩做主,旁的一絲兒也不提。賈母見她這般,雖說嘆息,倒也覺得禮數規矩所然,便要放下這一頭。
誰知那琥珀之母韓婆子整日打聽,也是湊了巧,原她一個親眷與顧家的下人住得極近。這街坊鄰居,一時閒極無聊,幾個嘴碎的婆子將些個話咕嚕來去,內裡就有那郭平一家子的事。也是那郭平家的實在鬧大了,頭前又有他家女兒碧蕊被攆出去,風波未平又生風波,一浪且比一浪高。雖說顧家內裡無人敢說及,到了外頭,一個兩個不免有些話風帶出來,又有碧蕊之事做引,好個熱鬧。
那韓婆子頭前打探了一番,不過是那顧家大面上的事兒。後頭來了兩回,那親眷不免想起這一件大事,便將裡頭無數風言風語混在一處,俱做笑談。自然,她也是早早明說了的,閒著嘴碎的話,未必當了真情,只無風不起浪,總有一二分真切雲雲。
旁個也還罷了,郭家出賣主家罪無可赦,原是她們這等人都要看不上的。只那碧蕊有心勾引,後頭被攆出一件事,卻有無數言語。自然也有嘲笑碧蕊輕賤小娼婦的,可她生得那麼個模樣兒,不免也有說入了巷的,只被姑娘發覺方攆出去等等。
韓婆子忙將這話說與賈母,又道:“聽說那郭家背主,也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