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打算出門的時候……
“等一下。”
周哥氣定神閒地從門衛室走出來,擋在他們身前,雙手背在身後。
他們三人停住腳步,白慕言將裝書的袋子放在地上,雙手看似隨意放在腿邊其實已經暗自戒備預防有意外發生。
“你有什麼事?”張懷逸問。
“我懷疑你們私自夾帶違禁物品,現在要進行搜查。”周哥語氣篤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胡說,我們什麼時候夾帶違禁物品了,剛剛裡面的工作人員已經檢查過才放我們出來的。”
張懷逸聽他這麼說立刻吹鬍子瞪眼,大聲辯解起來,但張懷逸此時卻臉色發紅,白明遠的眼神閃爍不安,彷彿做壞事被抓到了一樣。
這兩個老狐狸,明明什麼東西也沒有此刻卻表現得很心虛,像是被人抓住把柄惱羞成怒的樣子。白慕言還是一張冰山臉,面無表情,反正他也不會演戲冰山臉正好是最完美的掩飾。
“有沒有搜搜就知道了。”
周哥說完就要上前動手去搶裝書的袋子,有個武林高手白慕言在怎麼可能讓他得逞,白慕言一把抓住周哥伸來的爪子,使勁一揮,周哥立刻順著力道倒退了好幾步。
“哎呦……”
周哥往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站穩後指著他們三人說:“你們居然敢反抗,看來是做賊心虛,要不然為什麼不敢給我檢查,好啊,有人居然仗著自己是站長的爹就偷藏夾帶違禁品回家,這種人要拉去批鬥,批鬥。”
此時周哥的情緒激動,音量也不小,不少回收站的工作人員都從屋子裡出來跑到大門口圍觀。
張懷逸是站長的爹這不少工作人員都知道,張懷逸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來回收站一次這些也有不少人知道,如果真的像姓周的說得那樣,那張家一定私藏了不少違禁品。
“你胡說,誰仗著兒子是站長夾帶違禁品了,我們就是給村裡學校的孩子找點課本和空白紙,還有你憑什麼檢查我們,剛剛在裡面已經檢查過,也付過錢了,憑什麼現在還要來給你檢查。”張懷逸冷眼看著周哥,這個男人估計早就知道他們每次來都會夾帶東西,以前沒有發作就是等今天,看來他們是做了足夠的準備對付耀輝,要是這樣,那家裡的那些……
張懷逸想到這些心裡有些慌了,如果真的被發現那可就真的害了自己兒子。不管他心裡多麼著急表面上還是一臉鎮靜,現在千萬不能慌不能出差錯,墨然丟了字條就走了說不定是她知道了些什麼,也許她能將那些東西處理掉,現在他只能偷偷在心裡祈禱墨然能做到。
“你們不給我搜不就是心虛麼,有本事當場開啟給大家看一看。”周哥死咬著不放。
“你說我們夾帶我們就夾帶了?你有什麼證據?你親眼看見了?”
“對,我親眼看見的。”周哥理直氣壯地說。
就在事件焦灼,越鬧越大地時候,此次事件的主人公張耀輝居然神奇地出現了。
“怎麼回事?”
張耀輝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吵亂得情況,周啟發怎麼和自己老爹吵起來了?
張耀輝今天一大早就有事和副站長趙光宗一起出去了,本來早該回來了卻被趙光宗拖拖拉拉到現在才回來,一下車就看見回收站大門口圍著一圈人,走進一看居然發現是自己老爹。
小王看見站長和副站長都回來了立刻跑了過來,他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給兩個人聽,沒有添油加醋都是實話實說。
張耀輝一邊聽小王說一邊心裡想著壞了,這要真當場被查出來不僅自己這個站長幹不了了,自家老頭子還得被拉去批鬥,他那個身體怎麼行受得了。本來把他弄回老家農村就是想讓他躲過這段特殊時期沒想到現在還是攤上了,當初他就不該同意他夾帶違禁品出去,真是悔不當初啊,現在老爺子要是在他這裡出了事他還不得被大哥二哥還有小妹給剝皮?一想到這情景他馬上打了個哆嗦。
張耀輝埋怨地瞄了眼老爺子,卻發現老爺子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放心的眼神。張耀輝的心立刻活了,自家老爺子和白老爺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難道他們這次沒帶違禁品?
就在此時白慕言突然走了過來,示意張耀輝借一步說話。
白慕言背對眾人將蘇墨然給的紙條交給張耀輝。
張耀輝迅速掃了一眼紙條上的字,神情凝重了起來,早上他一直覺得奇怪的事現在終於有了解釋。他說今天縣政府的會議明明不重要怎麼偏要他去,看來是有人使得調虎離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