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可會生生疼死。楚溯沒想到。周悠竟然有這種蠱。
這種蠱一般用來bi敵人招供,將死不開口之人的最在意的人抓來,然後讓其服下此蠱。然後讓那人眼睜睜的看著親人生生疼死。便是再鐵血之人,亦無法忍受親人活生生疼死。最終會乖乖開口。
楚溯偶爾也會用。只是他從來不會給人解蠱,便看著那人活生生疼死。捱的最長的,活了四十天……
一般中蠱者,不會活過半月。
平樂故意拖延。被送到這裡後,她似乎並不急著救殷裔,初時他以為她又在暗中謀劃什麼,所以做了十成十的準備,以防她發難。
可他沒想到,他沒有對他發難,她難為的,是她自己。
今日己是第四日,命蠱己入血脈,當那烏青之線遍佈全身之時,便是她命喪之日。就算他出手,也得一月後,這一月中,疼也能將她生生疼死……
就算他師傅說他可以稱為蠱帝,對此也毫無辦法。
平樂,真是狠啊,對他狠,對自己也狠。
為了殷裔,她真是無所不用其及……
為了讓她不死,他不僅要在一月後幫她解了蠱術,並且這一月內,要保證殷裔不死。如果殷裔死了,同命同死,平樂也沒有活路。為了殷裔,她真是將一切都算計到了。
可唯獨沒算計的是,他的心。
他的心會疼啊。
“阿樂,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最終,楚溯低吼道。
這次平樂沒有沉默,而是很快點頭。
“知道,最慘烈的後悔周悠亦告訴我了。我會生生疼死……也許捱不到下次解蠱之時。”
“既然知道,為何還這麼做?”
“……為了我的心。”她見不得殷裔死,哪怕是想想,她也無法接受。那種感覺就好像天都會榻下來。她沒信心當殷裔真的離去後,還能好好的活下半輩子,以前,她高看自己了,她以為離開殷裔,她可以好好的過活。可是,沒有親身經歷,人永遠不會得知自己的底限是什麼。
當親眼看著殷裔那頹敗的臉,感受著他那隨時會中斷的氣息。
平樂的腦子己經無法考慮了,她當然知道自己這是兵行險招。
也許兵行險招己不足以形容她的所做所為了,她這是在賭,用自己的命賭楚溯會不會心軟,賭自己能不能捱過那嗜骨的痛。她知道這對楚溯來說不公平,可世上又哪裡有公平之事?老天又何曾對她公平?
“你的心,你的心?你為何不顧顧我的心……”
楚溯真的很想將平樂一把掐死,也好過自己的心好像被鈍刀子磨,一下下,雖然不見血,卻痛入心肺。“……對不起。”平樂最終能說的只有這一句。
一句對不起,並不能安慰楚溯。甚至讓他滿腔的怒意更炙。
可是,他下不去手。
尤其是看著她纖細手臂上那漸漸變得清晰無比的烏青顏色。最終,他咬牙切齒的掏出了懷中的銀針。擅蠱之人,一般亦擅醫,他雖然無法立時為她解蠱,卻能一定程度上抑制那種痛意,可也只能化解三兩分,剩下那七八分,還是她自己受著。
平樂被楚溯按倒在g榻,看著男人垂著頭,認真的將銀針扎進她的穴位。
痛意夾雜著一股酥麻之意向她襲來,平樂死命咬著唇。
死亡都經歷過,這點痛意不算什麼。何況這般痛著,也才能提醒她有多麼的狼心狗肺。
“別咬著唇,張嘴,咬著這個……”隨手扯過錦被塞進平樂口中,楚溯繼續低頭施針……平樂的心有些酸,自從初見楚溯,她便在心中給他下了厭惡的定義。倒不是他長的多麼的讓人不喜,相反的,那張可以稱為嬌豔的臉孔,便是長在女郎身上,亦是勾魂奪魄,何況長在一個身量修長的郎君身上。
只是,他身上有股邪氣,讓平樂不喜。
後來,知道了他的身份,得知殷裔險些死於他手。對他,她更是厭惡……
現在想來,他只是做了他該做之事。若是換成她,也會如此做的。殷裔是他的死敵,死敵自然要除而後快……可她現在卻用自己的命在威脅他救他的敵人。
她真的很壞心。
平芷的壞是自私,處處以自己為優先考慮,甚至不惜為此花言巧語,矇騙世人。
她也是自私的,自私的用自己的命bi迫楚溯出手救治殷裔……
痛意再次襲來,這次明顯比剛剛的痛苦又加重了幾分,平樂有些捱不住了。她不想看楚溯眼中那怒火夾雜著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