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你平樂難道生了三頭六臂?還是勾人的功夫了得,便是我九兄那樣矜持的郎君也被你勾。引……平樂,你好本事啊。現在竟然還回了殷氏,不僅回來了,還把這個小雜種帶了來。殷氏再不濟,也不會接收這種不知親爹是誰的野孩子的……平樂,別易想天開了,以為隨便弄個野孩子便能冒充殷裔的種……
想要入殷氏,想要與我分一杯羹,做夢?”如果半年前。周芙只是個被g壞的刁蠻女郎。那現在。她簡直是一個毒舌婦。這般惡毒的話題,竟然從周氏貴女口中吐出,平樂只能嘆一聲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周悠那般高貴之人。他教養出的嫡妹為何這般偏執,讓人生厭。
周芙痛快的說完,以為平樂一定會抱頭鼠竄,在周芙印象中,這個平樂委實沒什麼脾氣的,在周氏時,不管她如何刁蠻,她都只是笑笑,後來隨她一起入殷氏。雖然新婚第一。夜,她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對她諸多刁難,可她從未與她爭執過,這讓周芙覺得平樂是個沒脾氣的。
所以她才敢這般與平樂說話。她可是憋悶了許久。打桃兒再多下,也無法疏解心中的委屈,可罵平樂不同,這般一罵,她頓時覺得心裡舒服了許多。原以為平樂會像平常一樣低頭。卻不想……
“阿芙,真該在你面前擺張鏡子,讓你自己看一看自己此時醜陋的面容……”“你說什麼?”周芙一張臉氣乎變了形,一字一頓的問道。
平樂笑笑,一幅雞同鴨講很是無趣的表情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是天下惡婦之首,出口的話,更加顯露你的愚蠢無知。這樣的你,別說殷裔,便是一個庶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阿芙,你還是早些回周氏吧,這世上,也只有周悠不會嫌棄你,任你予取予求。”明明想氣平樂的,可最終,平樂只開了兩次口,周芙己被氣得喘著粗氣,紅著眼睛,一幅隨時會衝上前來與平樂拼命的架式,平樂將平安擋在身後……
平樂的音調輕輕的,絲毫不見火氣,而且說的話,也並不粗魯,卻句句直擊周芙的痛處。
她是周氏貴女啊,天下郎君哪個不敬重她?未出嫁前,上門提親的郎君簡直將周氏門檻踩爛,可她只鍾情殷裔,所以耍著鬧著嫁進了殷氏。
她不美嗎?
平樂這個庶出女郎比她美嗎?為什麼殷裔對她這般無情?為什麼?
因為子嗣嗎?她也可以生的。真的……為什麼殷裔不給她機會,而且只是去了曲城月餘,便決定與她和離,她到底犯了什麼錯?
人活在世上,最可怕的並不是衣為遮寒,食不飽腹,而是永遠不知自己錯在哪裡。
如果周芙性子真的溫良賢淑,殷裔便是不愛,也會尊敬她的。
也許她真的會是新朝帝后,一輩子與殷裔相敬如賓,雖沒有殷裔的愛,卻可以一世富貴……可她太過貪心了,哪怕嫁進殷氏前,她的九兄叮囑過,不要奢望殷裔會如珠似寶的待她,不要將全部希望寄託到一個郎君身上,更不要因為求而不得,而泯滅自己的良知。
可她還是一步步走入了絕境。就算到了現在,她還是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惡婦?是在說她嗎?她怎麼會是惡婦,她是周氏貴女,第二公子周悠放在心尖尖上g著的周氏阿芙。“我不是,我才不是。你才是惡女郎,只會勾。引郎君,不惜以身侍人的壞女郎。你和楚溯,和晉毓,甚至和我九兄關係都不清不楚。至於那個被你硬賴給殷裔的孩子。也許是楚溯的野種呢……平氏阿樂,你好毒的心思,想要混淆殷氏高貴的血脈。想要讓殷氏淪為天下笑柄……”周芙匆自說著,絲毫不在意桃兒在拉她的衣襬。
“住口……”這一聲住口,直讓周芙的表情瞬間由大怒到驚恐。
她有些遲疑的轉動目光,待將身側諸人的身影收入眼中時,她腦中突然變得一片空白。
“我……我……都是平樂的錯,與我無關。”下一刻,周芙本能的撇清關係。
可眾人看她的目光除了嘲諷,還加了幾分鄙夷。敢說不敢認,真真小人也。被那樣的目光凌遲般的看著,周芙的臉瞬間一片慘白。
那些人越過周芙。看向平樂母女。
平樂現在站的地方是一條較寬敞的青石甬道,左邊是一個園子,周芙便是站在那個方向。甬道前行右轉,便是殷氏內院。而出聲之人,似乎便是剛剛走出內院,平樂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又聽到多少她與周芙的對話,可平樂知道,此事,周芙若想善了。難了。
一行人中。殷延之為首。自從他將家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