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變舉世聞名,真的招惹了他,那下場必定是悽慘的。
諸臣雖然覺得這樣下去,楚國或真有大禍臨頭。可想到自己和全家老小的性命,最終乖乖閉了嘴。
楚溯這才滿意的輕輕一哼。覺得強權政治這種東西,其實味道不錯。
想著先帝去世前,將他招到龍榻旁,叮囑他要行什麼仁政。見鬼的仁政,仁政上這些個老匹夫還會這麼乖乖俯首嗎?
若身為一個皇帝,連想要哪個女郎都無法決定,那這個皇帝當著還有什麼意思。他楚溯自幼便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
平氏阿樂,他還一定要娶了。
管它什麼走水著火。哪怕天此時榻了,也無法阻止他。
看著那個漸行漸近的身影,楚溯覺得自己許是喜歡這個平氏的。在所有女郎中,也只有她不會讓他覺得乏味。只是這女郎的心思?不過沒關係,待成了他的人,早晚心也會給他的。
至於殷裔……
早晚他會將他親手斬於劍下,為國仇,亦為……家恨,因為平樂。
勝利的滋味是美妙的,至於如果取得勝利,楚溯覺得不重要。至於平樂是不是恨他。楚溯覺得也無所謂,反正不管恨與不恨,她都無法掙脫他。
若恨他能讓她覺得舒服些,便恨著吧。
“吉時到。”終於,平樂被攙扶著走到大殿之上。
這時,有人唱報……
平樂被攙扶著面向楚溯,其實自始至終,她都是被動的。這場婚禮看似她的主角,可她一直覺得自己彷彿是個旁觀者,無論需要做什麼。自有人幫她完成。便這麼渾渾噩噩的走到這一步。
吉時己到。只要再行了三拜之禮。她便真的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想到這裡。平樂自問。她有回頭路可走嗎?
殷裔一路護送她來到楚地,路上那麼多的機會,他沒和她多說過一句話。平樂相信,如果不是她身陷險境。或許連孩子的事,他也沒有打算告訴她。
她不知他心裡到底如何想的,甚至不知他是否憶起了一些他們的過往……
可他在崖下的所做所為,讓平樂懷疑他是否想起了什麼。可若是想起了,為何不阻止她。
就算阻止也不會改變什麼,可她想要的無非是他的態度。
他還在意她的態度。
可沒有,什麼都沒有。他甚至一去不回。為她尋藥,多麼冠冕堂皇的藉口。可去哪裡尋藥?又尋的什麼藥?她一概不知,她想相信他的。可他的所做所為,又讓她如何相信。
現在,只要她與楚溯行完大禮。
她的人生便再無更改的可能……就算死,她也只會死在楚地。
其實,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平樂想要的。可她無能為力。事情己到了這一步,她無法回頭了,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
“一拜天地……”唱喝聲又起。平樂的身子僵了僵。隨即,聽到那個來自晉國的婢女道:“娘娘,請行禮。”說完,平樂覺得自己的手臂被捏的生疼,彷彿她若不低頭,這痛苦還會加劇。
偏生平樂是個倔強性子,這婢女若不這般,她或許真的屈身行禮了。
可這婢女明顯來強的,這讓平樂瞬間萌生了拒婚的念頭。
一個小小婢女都能將她欺凌至此,若真的嫁給了楚溯,她豈不一人身陷深宮被欺負的毫無還擊之力。
“娘娘,請行禮。”那聲音又起,果然,平樂覺得手臂疼的彷彿有人生生拿刀子在割肉。
對面,楚溯己彎下身去。
用眼角餘光掃向平樂……待看到平樂那僵直的手臂,還有那婢女隱隱可見的尖利指甲。
楚溯暗罵一聲蠢貨。
他確有命令讓她務必看牢平樂,而且務必要讓平樂乖乖行禮。可他可沒讓她用此等方法,難怪平樂‘寧死不屈’。這女郎,若狠起來,真真無人能比。
楚溯眸子一閃,手臂一場。
一股罡力將那緊挨平樂的婢女打飛……那婢女在空中飛出數丈,最後身子撞向柱。她吐出一口血水,滿臉疑惑的看向楚溯。
為什麼?
帝君明明答應她,只要她能讓這個安樂公主乖乖行禮,他便封她為妃。
他還贊她聲音如黃鶯般動聽,說她生就一幅富貴面容……可為什麼?他竟然對她出手。
蠢貨。
楚溯連眼神都吝嗇給那個婢女一個。
他只是認真的看向平樂,用僅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阿樂,是我的疏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