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並不算什麼,但——
“一文錢也是錢,不管多少,誰都別想欠我的!”
閻烈洲嘴角抽了抽,似乎覺得她這種想法有些太霸道了。
即將離開金富貴的地盤前,閻烈洲不放心地回頭看了幾眼:“這個金富貴,橫行霸世,欺辱弱小,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應告知京兆尹,將其捉拿治罪。”
蘇墨鈺滿不在乎:“你知道京城有多少個金富貴嗎?”
他不解:“何意?”
“你捉拿一個金富貴,還有千千萬萬個金富貴,你捉拿的過來嗎?再者,金富貴伏法了,你能保證,不會有人比他更無恥,更猖狂,更心狠?”她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這種事,適應適應就好了,再幹淨的泉水,也會有汙漬的存在,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
聽了她的話,他有些沉鬱:“這世上之人,怕是都跟你一樣做想。”他憤然甩袖,“迂腐文人,當真不可理喻。”
啊呀呀,這傢伙一天不跟自己作對就不舒服是不?
“你們武將不是更幼稚?以為看上去壞的,就一定是壞的,憑著一廂情願去改變世界,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啊?”翻了個白眼,不給他插話的機會,繼續懟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句話聽過沒有?你覺得對於溫順無害的牛羊來說,捕食它們的虎狼便是邪惡的,這樣你就能隨意將所有的虎狼都消滅嗎?沒有了虎狼作為天敵,牛羊便會變得懶惰,變得不知進取,然後就會慢慢消亡,你這不是善良,而是無知,是愚昧!“
“你……”論打嘴炮,閻烈洲根本不是蘇墨鈺的對手。
“你不是要學兵法嗎?這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你若不明白,回去好好想想。”
本來只是敷衍他,沒想到他真的低下頭,認認真真思索起來。
沒有跟閻烈洲打交道前,覺得這人一身鐵血,冷酷狂暴,但相處一段時間後發現,這貨特麼的就是一根筋,傻里傻氣,甚至有點呆萌。
“對了,除夕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