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合適的人選。”
接下來,眾人便開始就中書舍人這個問題,展開了討論。
蘇墨鈺雖然還站在最後一排,但感覺,自己已經離首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或許,終有一日,她能站到最前排,那個屬於蘇太師的位置。
更有可能,她會站的更前,站的更高,一直站到玉階之上,御座之前。
俯瞰眾生,天下歸一。
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怎麼回事?剛才那一瞬,思維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束縛,就跟那脫韁的野馬似的,整個呈發散狀,跑得沒邊了。
連忙收斂思緒,將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拋到一邊。
但她沒想到,那樣不切實際的妄想,在未來的某一天,一語成讖。
……
下了朝,蘇墨鈺正猶豫要不要找人打聽一下東宮那邊的情形時,一個人從後面追了上來,火紅的發,在陽光下宛若烈火熊熊。
“蘇舍……蘇侍郎!且等一下!”
是閻烈洲。
蘇墨鈺皺了皺眉,她雖不討厭閻烈洲,甚至有些欣賞他,但他畢竟是閻婉清的哥哥,潛意識裡,她不想跟閻家的任何人扯上關係。
停下腳步,客氣而疏離地問道:“閻少將,有事嗎?”
跑到蘇墨鈺面前,總是給人一種威武狂霸之感的男子,竟露出一絲靦腆來:“是這樣的,蘇侍郎在兵法上頗有建樹,我很是崇拜,不知可否向你請教一二?”
哈?
請教她?
眯著眼睛,朝太陽昇起的方位看了眼,沒問題啊,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
可今天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怪,一件比一件稀奇。
堂堂赤狼軍少帥,找自己請教兵法?
這玩笑開大了!
她禮貌拒絕:“都說了是紙上談兵,之前在皇上面前,也都是為了掙面子,少將高看我了。”說著要走。
“沒高看!”他身子一側,就擋住了她的去路,威猛高大的身軀,與蘇墨鈺嬌小瘦弱的身姿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蘇墨鈺仰頭看他,這麼著,還想打架不成?
既然在兵法上能贏他,那麼在拳頭上,自己……還真贏不了他。
“閻少將,我真的沒有能教你的東西。”
“蘇侍郎直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答應我?”
她頭疼:“我不是不答應你,是真的沒那個本事教你。”
“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師,我雖一介武將,但也懂得虛心求教這個道理。”他面色嚴肅,後退一步,嚇得蘇墨鈺以為他要打自己,結果卻見他恭恭敬敬,標標準準給自己鞠了一躬:“拜託了。”
媽呀!這傢伙簡直比容薊還難應付,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該逞那個能,跟他比什麼兵法了。
這下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在內心哀嚎,看著始終保持鞠躬姿態的閻烈洲,終於妥協:“好吧,但我有個條件。”
他直起身子,臉上是滿足的興奮:“什麼條件?”問完後,又連忙補充一句:“如果是欺辱弱小,傷天害理之事,恕我不能答應。”
切,求人都能求得這麼拽,也就只有閻烈洲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她有那麼無恥嗎?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看她的。
“不算是欺辱弱小,那傢伙是城西某條街的地頭蛇,一向喜歡吃霸王餐,還經常欠錢不還,要多可惡有多可惡,不巧的是,他欠了我的錢,我找人要了好幾次,他都拖著不給,實在沒辦法,我打算以武力解決。”
閻烈洲半信半疑:“若真是這樣,我替你要回來便是。”
她指指宮外:“那就走吧。”
一路上,閻烈洲都沒說什麼話,大概還是對蘇墨鈺不太信任,生怕自己助紂為虐。
到了蘇墨鈺說得那條街,明顯比城東要破敗多了。
剛要指路,幾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惡霸突然朝兩人走來:“新來的?懂不懂規矩,沒給金爺上供,就敢上咱的地盤來,找死啊!”
蘇墨鈺聳聳肩:“欠我錢的人叫做金富貴,就是我說的地頭蛇。”
其中一個混混罵道:“呸!咱金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他揚了揚下巴,對自己的手下道:“給我打,打到求饒為止!”
蘇墨鈺剛要提醒閻烈洲小心,結果耳邊傳來咔咔幾聲,那幾個地痞竟被閻烈洲全部打趴在地,捂著腰哀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