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替你出氣了?
自作多情也該有個限度。
與他相處的時日多了,蘇墨鈺也找到訣竅,你越是理他,他就是越是來勁,索性無視。
不過他總能找到讓她無法無視自己的方式,原本開了半扇的窗戶,乾脆被他全部推開:“今兒怎麼這麼熱,都快趕上陽春三月了。”
熱個鳥蛋,她都快凍死了!
看了眼成呈小蝌蚪狀的字,抬起頭,終於忍不住:“您能不能把窗戶關上,我……”一陣狂風颳過,險些吹走桌案上的紙張,她連忙拿鎮紙壓住:“我都要凍死了,那麼喜歡吹風,去外面吹。”
“鈺兒覺得冷?”他故作驚訝,然後張卡雙臂:“無妨,到孤的懷裡來,就不會冷了。”
尼瑪!還讓不讓人工作了!
蘇墨鈺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非得被他逼瘋不可。
突然覺得,這比打板子還要恐怖。
“您能安生一會兒嗎?早點處理完公務,就能早點回京,難道您想在這裡過年?”
髮絲被狂風揚起,他依舊姿態悠閒,一點也不似蘇墨鈺那般手忙腳亂:“在這裡過年也挺好的。”這是實話,之前的二十多次春節都在京城,難得在外過一次年,倒也不錯。
蘇墨鈺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有權有勢就是任性。
“而且……”呼嘯的風聲下,他的聲音聽得不是很真切:“回京後,你我之間,就不能再像現在這般隨意了。”他笑笑,唇角的弧度被亂舞的髮絲遮擋住:“如果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一時間適應不了他這股悲秋傷懷的範兒,蘇墨鈺呆呆看著他,半晌沒有反應。
站起身,將窗戶合上,他望著手裡的茶蠱:“你一連得罪兩個人,回京後小心些。”
知道他說的是誰,不過蘇墨鈺並未放在心上。
“端王那邊不用愁,賢王暫時也不會對付我,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蘇墨鈺,朝堂之上的陰謀傾軋,並非你想象中的無聊兒戲!”他似乎有些動怒,口吻也不再如之前那般隨意閒適,而是鄭重嚴肅。
“我明白。”看著那幾個蝌蚪字型,她很不滿意,將紙箋揉成團,重新取過一張:“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
他意識到自己言行過激,默了默,重新坐回去:“看來你是不打算告訴孤你的計劃了。”
她執著筆,蘸了蘸墨汁,生怕寫壞,下筆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殿下若是相信我就不要再問了。”
他唉聲嘆氣:“孤是相信你,但你卻不相信孤。”他斜斜朝她瞥去,頗為委屈:“這世上,有這麼不公平的事嗎?”
她一邊寫一邊道:“不是不信任殿下,而是不想把殿下也牽扯其中。”
“真的?”
“真的。”
“看在你這麼關心孤的份上,就暫且原諒你一次吧。”
呼——
終於寫好了,蘇墨鈺放下筆,輕鬆地吐出口氣。
不是不想牽扯到他,而是的的確確不信任他。
之所以那樣說,全是為了安撫他。
容薊,我可以把命都交給你,卻不能把我的未來也交給你。
……
“閻小姐?”魏全揉揉眼睛,這位姑奶奶怎麼又來了!
“聽說殿下馬上就要回來了。”閻婉清跟在自己家一樣,完全不把魏全當回事,抬起腳便邁進了東宮的大門。
閻婉清如今有閻烈洲撐腰,況且她本身又是太子妃人選,殿下回京後,便要開始準備與閻婉清的婚事了,這個時候,誰還敢惹她。
魏全苦哈哈跟在閻婉清身後,想到今後這裡要多一個女主人,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紫絳人呢?”殿內環顧一圈,閻婉清不悅道。
“紫絳姑娘近來身體不適,沒有出來迎接小姐,還請小姐不要在意。”魏全回道。
閻婉清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身體不適?她在東宮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竟然還會身體不適,依本小姐看,她是故意在躲著我吧。”
“哪裡,小姐想多了。”
“混賬奴才,是不是想多了,你說了不算!”隨著閻烈洲在京城的聲望越來越高,閻婉清的氣焰也就越來越旺,“讓她來見本小姐!”
“這……”
“還不快去?你想造反不成!”
魏全強忍著不悅,恭敬退下了。
太子妃又如何?別說還沒進門,就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