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知道他想說什麼,她垂下頭,對著他寒涼的手掌輕輕呵氣:“不是你告訴我,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心懷希望麼?現在瞧著,似乎已經走投無路,但或許,哪一天就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了。”
雖然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但他還是願意去相信,她口中柳暗花明的那一天,“這個冬天,可真漫長啊……”窗外大雪紛飛,久久不停,記憶中,好似從未見到這麼大的雪。
“是啊,這個冬天真漫長。”她也跟著感概,不過又道:“但冬天再漫長,也無法阻止春天到來的腳步。”
他的目光穿過窗欞,懷著嚮往,落在某個未知之地:“真希望,明天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和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安靜得坐在這一起,欣賞外面的春景。”
“一定會的。”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鈺兒,兩年前……”這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也是一直避擴音起的,但現在,他卻不想再逃避了:“是我太軟弱了,如果那時候我能堅定一些,勇敢一些,也許蘇太師,和你兩位姐姐,都不會死。”
她替他掖被角的手頓了頓,兩人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和她都竭力避擴音及兩年前的事情,不論孰對孰錯,那件事,已經在彼此的心頭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猙獰傷疤,不去碰它就不會痛,一碰便鮮血淋漓。
而此時此刻,根本不是談論往事的好時機,但他既然已經提了出來,那就沒什麼好逃避的了。
“容薊,我以為自己恨了你兩年,可事實上,我不是很了你兩年,而是很了我自己兩年。”她替他掖好被角,重新坐回原位,神情是前所有未的平靜安寧:“你曾經答應過我,會幫我保住蘇家,可最終,你還是食言了。”
她的語聲的很平淡,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可他還是難過地別開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