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閉著眼睛,在椅子上靜坐了半晌,覺得之前那種疲乏略有緩解,他這才從椅子上站起。
剛邁出一步,驀地從心口傳來一陣劇痛,好似有把鋒利的斧頭,生生將胸腔劈成了兩半,他痛得連忙扶住桌角,同時,喉頭一陣腥甜,湧上一股濃郁的血氣,他下意識伸手捂唇,頓時覺得掌心一片黏熱。
放下手來,看著掌心刺目的一灘殷紅,他整個人都呆了,一時間不知該做些什麼,眼前一片空茫,腦中也一片空茫,就那麼呆呆地,看著手心嘔出的鮮血,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像是突然清醒過來,隨手從桌上抓起幾張雪白的宣紙,隨意將掌心的鮮血擦掉,然後扔進了桌案旁的紙簍。
沒事的,一定是太累了,或許睡一覺起來,一切都會變好。
一向沉穩的男人,突然變得有些驚慌,踉蹌著從御書房離開,偉岸的身軀,也在一瞬間,變得孱弱單薄。
他走得太急,沒有看到在御書房外的角落裡,還站著一道纖細的影子。
柳絮死死捂著嘴巴,望著男人離去的方向,拼命地,將湧到眼眶的淚水逼回去,卻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類似於小獸般的嗚咽聲。
突然想到什麼,她猛地轉身,朝著宮外的方向疾奔而去。
沒有高科技電子裝置的古代,每一天都過得很單調。
蘇墨鈺覺得自己都快閒得發黴了,正思考該做點什麼,來驅散這種幾乎讓人發瘋的無聊感時,院門突兀地被人敲響。
她遲疑了以下,想來應該不是容薊,就像他承諾的一樣,這段時間,他一共就來過兩回,其他時候,都是派人來傳話的。
此時他應該還在宮裡和諸位大臣商討政務,最近各地頻發旱災,估計他也抽不出時間出宮。
可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總不會是來借柴米油鹽的鄰居吧?前天才問她借了一小袋米,一壺油,一瓶醋,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