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彆扭了!
“既然是皇上母妃所住之地,我住在這裡,豈非冒犯了她老人家的英靈?”
“讓你住著你就住著,朕的母妃,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不想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不休。
蘇墨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要說的話給咽回去了。
如今的容薊,已不是從前的容薊,他是皇帝,高高在上,執掌生死的帝王,忤逆他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更何況,他這人向來冷漠涼薄,對於自己不在乎的人和事,不會心存半點憐憫,一旦龍顏大怒,保準自己小命不保。
她默了下去,態度還算不錯,容薊心中的不悅,略微淡了些。
他對自己不在乎的人,向來沒什麼耐心,對這位索玉公主,已經是極限了。
“三天後,你隨朕一起去春獵。”
“春獵?”一聽到這兩個字,她就有種說不上的鬱悶。
“此次為了接待契丹使團,朕已經將春獵日推後不少,不能再推了。”他瞥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飾上,雖是公主的規制,但到底是野蠻部族,衣裳實在過於粗糙,他微微蹙眉,道:“一會兒朕讓人送來幾件衣裳,你換了吧。”
她抗拒:“皇上,我不習慣。”
“時間長了就習慣了。”他仍是淡淡的語聲,可話語中的堅決,仍是半點不減。
她終於忍不住,問:“不知皇上可否告訴我,您強迫我留下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強迫?”這兩個字眼讓他心頭一陣煩悶,不過很快他就舒展了眉目,溫和地笑了起來:“既然你都說了是強迫,又何必再問朕理由?或許,朕就是喜歡這種強迫的感覺,所有事都由自己掌控,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不會有任何的無奈,任何的力不從心。”
權利其實是一種好東西,一種可以令人隨心所欲的好東西。
有了它,就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之人,無辜枉死,有了它,那些無可奈何,生離死別就都不會發生。
這世上最可悲的,便是愛而不得,求而不滿,想做的事情,永遠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