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尷尬,忍不住扣了扣發絲。
“姨太太覺得我說的不在理?”
“吳副官最近應該不忙,看了不少本愛情小說吧。”
一句調侃算是避免了回答信任霍成厲的問題。
在這裡蘇疏樾迴避了,再見到霍成厲的時候卻沒逃過。
人在盛州死的,章秋鶴怎麼說也要給辦個葬禮。
通知到了蘇疏樾這裡的時候,蘇疏樾想了想還是叫了吳孟帆代她上了柱香,沒有親自過去。
既然是敵對方,就別去看她的遺像,去思考她有多無辜。
這世上無辜的人太多,以後會產生更多無辜的人,要是她現在不學會冷血,以後遲早會被累積的愧疚逼的崩潰。
論冷血上面,霍成厲就做的非常的優秀。
他穿著一身黑西裝,胳膊上彆著白花懶得取下,見到蘇疏樾就把她摟進了懷裡。
俯身吻了吻她的髮絲,霍成厲嫌西裝太過緊繃,扯了扯領口,不止領帶,連前領口的扣子都扯掉了兩顆。
可見是真被這身西裝憋得不舒服。
抱著蘇疏樾坐上了沙發,霍成厲整個人鬆弛下來,雖然是摟著蘇疏樾,全把半張身子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
“怎麼沒去督軍府,本以為能見你。”也就是發現她沒去,他才早早的回公館。
“將軍這不是見到了。”
霍成厲難不成以為他嬌小玲瓏不成,那麼高個個子,一身肌肉就往她身上靠。
蘇疏樾不舒服的推了推霍成厲的胸膛,卻被他抓住了手。
“幫我把外套脫了。”
蘇疏樾脫衣服的時候看到了西裝上的那朵素淨白花:“黃小姐下葬在盛州了?”
聽著也是有身世背景的閨秀,就那麼客死異鄉。
“我還以為你會不問。”霍成厲仰頭靠在沙發枕上,鳳眼微眯,“燒了然後差人帶回故里。”
“哦。”
蘇疏樾拿了衣服去掛,卻被霍成厲扯住了,嫌看不清她的表情,霍成厲捏著她的臉頰,仔細打量她的圓眼。
“沒掉眼淚?”
蘇疏樾被霍成厲捏住的臉頰就像是吃到沒熟的杏子,皺成了一團。
“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掉眼淚。”
“我以為你害怕。”霍成厲的手一鬆,但是蘇疏樾還沒離開,他的手又猛然收緊,看到蘇疏樾眼睛瞪得像是金魚,抓著她白皙的下頜,霍成厲心情愉悅地勾了勾嘴角。
“所以你不害怕?”
他晚上費力折騰她,就是想讓她耗盡精力,好不要去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將軍說要當督軍開始,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做好了準備。”
似乎每次他會覺得她精神脆弱,會躲著偷偷哭的時候,她的表現都出乎意料。
霍成厲並不喜歡事物逃出他掌控的感覺,但意外的在蘇疏樾身上,超出掌控給他帶來的滋味都算特別,不讓人討厭的那種特別。
霍成厲抽出蘇疏樾抱著的西裝扔在了地上,把人又抱在了腿上。
蘇疏樾看著瘦,身上卻到處都摸得到肉,在這個半冷不熱的天氣,抱著格外舒服。
“聽說你不信任我?”
被當成布娃娃一樣抱著,蘇疏樾想反抗,但又怕掙扎中磨蹭到什麼霍成厲哪個不該碰的部位,叫他獸性大發。
聞言,怔了下。
這個“聽說”一定就是聽吳孟帆說的。
看來吳孟帆不止愛情小說看多了,打小報告的技能又撿起來了。
“我以為我留在霍公館,在將軍看來就是我對將軍彰顯的最大信任。”
這女人說難聽話的時候讓人恨不得掐死她,軟著聲說好聽話的時候,彷彿嘴上抹了蜜。
霍成厲舌尖舔了舔蘇疏樾的唇瓣,想嚐嚐是不是真抹了蜜糖,覺得唇瓣微甜,但還差了點火候,舌尖撬開了女人的唇縫。
看看蜜是不是被她偷偷藏在了嘴裡……
吻得迷迷糊糊,蘇疏樾有些慶幸沒去葬禮,如果在那裡遇到了霍成厲,按著他隨時發情的性格,說不定會把她按在棺材板上親。
“將軍,我想與你商量個事情。”
到了快就寢的時分,蘇疏樾恍若隨意地開口道。
“嗯?”霍成厲挑眉,語氣懶洋洋地帶絲愜意,“難得你還有事需要與我拿主意。”
“我想把我的弟弟妹妹送到國外去讀書,不知道將軍能不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