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點的就是看歌劇讀文章。
今天蘇疏樾就是約著周夫人看歌劇,還沒開場才在洋人開的咖啡廳小坐。
“歌舞劇沒看過,但是讀過劇本。”蘇疏樾怔了下,輕笑道,“畢竟是很出名的四幕喜劇。”
聽到她說出名,周夫人略微訝異。
“那能不能勞煩蘇姨太太給我講講?”
周夫人試探地看著蘇疏樾,這齣劇是大劇院新上的,在這之前這個故事不算是廣為人知,至少她沒怎麼聽說過。
她以前就聽過蘇疏樾去國外只是遊玩鍍金,如今盛州都傳她才貌雙全,她倒是想試試她是不是說大話。
“當然可以。”
其實蘇疏樾是看過這齣劇的,不過是原主沒看過,以防偏差才說沒看過。
膾炙人口的劇目,有什麼伏筆內涵,早有人分析了無數遍。蘇疏樾敘述故事的時候,為了不劇透把整個故事說出來,就從意義入手,說了故事的開頭和一半開頭,剩下就是說時代背景,還有莫扎特製作這出喜劇的趣事。
蘇疏樾的聲音不急不緩,等到頓住,周夫人忍不住追問:“怎麼不說了?”
“要是全都說完,那等會夫人你看歌劇不就沒意思了,還不如我們看完再討論。”
周夫人捧起了浮雕描金的咖啡杯,不急著喝,正眼打量著蘇疏樾:“是我太心急。蘇姨太太的確如外面傳的一般有才。”
語氣比之前和善不少。
《風月》雜誌又出了新刊,這次沒了唐樹振聾發聵的文章,但又有了一篇引起風潮討論的小說。
這篇小說的背景寫在國外,虛構了一所舉國著名受人歡迎的學院,在那所學校中出來的都是國家人才,但卻是模板式的人才。
學校不希望學生們在沒必要的事上浪費時間,禁錮了學生的思想,而一位新到校的老師改變了這一切,他讓學生們開闊思想,去思考去感受去創新。
老師用浪漫的詩歌,用讓學生幻想,讓他們站在課桌上,用另外的角度看世界。
小說的主旨是自由,鼓勵學生自由思考。
文章的文筆算不上優美,但傳達的理念和價值觀卻讓人深思。
唐樹看到這篇小說,跟王岱嶽討論,評價跟上一篇從蘇疏樾手中流出的文章差不多,有著超前的思想。
超前的思想總是能讓人耳目一新,盛州的學生討論這篇文章,又拿來上次的“原諒”做比較,發現兩個陌生的作者名,但文筆卻像是出自一人。
因此蘇疏樾的名字又被提了起來,說是她寫的有,也有她以前的同學站出來,說她讀書都是在睡覺,純粹混文憑,這次是渾水摸魚,想往臉上貼金。
周夫人在閨閣的時候就愛寫文章,不相信能跟那些喜歡奢侈的太太走到一塊的蘇疏樾是有什麼水平,偏信後頭一種說法,所以並沒給她好臉色的打算。
如今聽她說話有些底蘊,與她想象的不同,才換了想法。
“聽說蘇姨太太你收回了孃家的祖宅,不知道打算如何處理?”
像是抱歉之前的高高在上,周夫人主動提及了這事。
蘇疏樾眼睛亮了亮,問起了關於土地建房國內的政策。
兩人相談甚歡透過監視計程車兵,傳到霍成厲的耳中時,霍成厲已經到城裡了。
霍成厲為了早點看戲,本打算為蘇疏樾撐場面,叫她早解決了事情,不用耽誤看什麼洋人歌舞劇,沒想到她倒是自己解決了。
聽著屬下繪聲繪色的描述蘇疏樾講故事的樣子,霍成厲輕哼了聲,他這個人雖然辦事不擇手段,但偶爾講求公平。
他給蘇疏樾庇護,她為他所用,如今她辦事打算都不透過他,他從她身上討甜頭難免嘴軟。
“將軍,那我們這會還去姨太太那接人嗎?”覷著霍成厲的臉色,吳孟帆小心道。
“去等著。”霍成厲沒帶手錶的習慣,讓吳孟帆拿了懷錶看了眼,“那歌劇還有多久散場?”
“這會還沒開始,時間加在一起得要兩個小時。”
吳孟帆說完見上司不發火,真打算等蘇疏樾,不由覺得稀奇。
平日裡霍成厲最討厭就是浪費時間的等待,更何況是等一個女人。
這場《費加羅的婚禮》是英國的劇團演繹的。
看到中途,周夫人就忍不住皺眉朝蘇疏樾道:“演的還沒有你說的有意思。”
蘇疏樾看著也有些失望,盛州大劇院基本是幾家洋人劇團常駐,不知道是外來的和尚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