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忌著蘇疏樾受了驚嚇,宴會過半,霍成厲就帶著她打道回府。
“那麼早回去是不是不好,要不然我一個人回去,大人再留一會。”
“把我誇讚的那麼厲害,這會又覺得我要看人臉色了?”霍成厲眉梢挑起,“難不成你那些話只是隨口說說敷衍我?”
“當然不是,我的話句句真心。”
從衛兵那兒取回寄存的手槍,霍成厲拿在手上轉了轉,想蘇疏樾顫抖地在他耳畔說的那句“小心”,他為人擋過子彈,這還是第一次別人為他擋“子彈”。
雖然好笑但也很有趣,霍成厲把槍把面向蘇疏樾遞了過去:“想不想學?”
設計古老樸實的槍支在燈光下渡了層寒光。
蘇疏樾一怔,強大的武器對沒有安全感的人來說太有作用了,蘇疏樾想把槍接過來,但是還是忍住了。
“大人會親自教我嗎?”
霍成厲牽起蘇疏樾細膩柔軟的手,像是在沉思她話的可能性,片刻搖了搖頭:“算了,這樣的手磨了繭子摸著就不舒服了。”
看著槍把放回槍套,蘇疏樾眼裡閃過一絲可惜,但卻不後悔。
霍成厲是個多疑的人,燈泡碎掉,她緊張到把他推倒在地,誰知道他問她學槍是突然興起,還是試探。
一直到夜裡,都沒聽到督軍府出事,蘇疏樾直嘆幸好,要是真出了事,她表現就成了奇怪,少不得被懷疑盤問。
只是不知道霍成厲給章秋鶴擋槍的事,是書裡面的杜撰,還是日子要再晚上一段時間。
宴會亮相對蘇疏樾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本來沒什麼朋友的她收到了幾張拜帖,約她看戲的有,約她吃下午茶的也有。
蘇疏樾不敢麻煩霍成厲,直接去找了吳孟帆問霍成厲跟那些人家關係不錯。
“跟將軍有間隙的哪敢發帖子啊!”吳孟帆笑著道,“將軍以前一直在亳州,來盛州才半年多,姨太太有些事不曉得。”
以前在亳州霍成厲就等於土大王,奉了章秋鶴的命整治那些不服的刺頭,仗著手上有兵誰的面子都沒給。
直接帶了兵抄家,有人看不慣他要弄他,反倒被他整的滅門,屍首扔在路上也沒人敢管。
幾年下來亳州面目一新,盛州的百姓可能不知道,但當官的誰沒聽過霍成厲的睚眥必報,甚少人敢招惹他。
“若不是因為一直有人在督軍面前囉嗦,將軍何須窩在警察局當個什麼破局長。”
說完看到蘇疏樾驚訝的表情,吳孟帆摸著鼻子笑了笑:“大人說要是姨太太你來找我問他的事,讓我照實說。”
蘇疏樾的表情更驚訝了:“什麼意思?”
吳孟帆聽到上司這個指示驚訝不必蘇疏樾少,琢磨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聯想到兩人當眾親吻了兩次。
用男人的心思思考了上司的想法,吳孟帆想著反正誇就是了,用力誇照實誇。
“姨太太開始社交之後,少不了聽到關於將軍的風言風語,與其聽那些假的,不如出自我這個副官的口更真實。”
吳孟帆笑道:“反正姨太太放心與別的太太交往,不用委屈自己就是。”
蘇疏樾能感覺到吳孟帆對她的態度改變了許多,這改變想來就是因為霍成厲。
“羅賓先生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我聽督軍府的陳姨太太說,督軍是想要羅賓先生手上的技術?”
這件事告訴蘇疏樾也無妨,吳孟帆直接道,“羅賓有造車的技術,想用這個來換在盛州跟亳州建廠。”
“製造汽車?”蘇疏樾愣了愣,“這怎麼可能?”
這時候離華夏有第一輛屬於自己的汽車的時間還有幾十年。
“姨太太也覺得這是畫大餅,如果我們真能製造汽車,那些條件全部答應也沒關係,偏偏督軍知道現在我們的技術弄不出來,但又捨不得,所以現在還在扯皮。”吳孟帆不在意地笑了笑,“這件事楊家攬了過去,所以大人沒怎麼插手的意思。”
這麼說蘇疏樾就懂了,怪不得霍成厲說她不用太費心。
跟吳孟帆說完,蘇疏樾見時間還早,就去醫院看望蘇昌俊。
本來她以為小孩遭遇那麼恐怖的毆打,可能要自閉一段時間才會慢慢有願意接近人群。
但是蘇昌俊表現的很出乎蘇疏樾的意料,他醒來的時候正好她在旁邊守著,他眼睛眨巴眨巴說:“我是不是到了那些金頭髮人說的天堂,要不然大姐怎麼會那麼溫柔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