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上。
按照她的瞭解,霍成厲在亳州的時候是最混的時候,整個人肆無忌憚,就是個真正的地痞流氓,誰招惹了他,他能朝人吐口水,帶著人去門口堵人那種。
這種時期他能溫柔以待的小姐,難不成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霍成厲這種人心裡會有白月光嗎?
蘇疏樾越想越糊塗。
“她還沒鬧夠?”
蘇疏樾逮到個人就問霍成厲的過去,這事要是傳不到霍成厲的耳朵裡就怪了。
家裡面的警衛都被蘇疏樾輪番問了話,幾個副官看到蘇疏樾都躲著走,他們知道蘇疏樾對霍成厲的重要性,不像得罪她,但是有些話卻不能說。
說了又怕上司找他們麻煩。
“將軍要不然就攤開了跟姨太太說清楚,畢竟馬上要登記結婚。”吳孟帆也沒想到蘇疏樾的興致會那麼高昂,又是問人,又是派人去亳州找人。
“不是不想跟她說。”
就像是吳孟帆說的,既然都打算登記結婚,他已經打算用半輩子跟她耗下去,有些事情說出口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麼難。
只是……
霍成厲眉頭微擰,他想起了之前蘇疏樾費盡心思,把他的底挖出來,他打算接受她了,她又後悔了擺手說不要。
她可能最初的意思,只是不願意服輸,所以想跟他玩愛情遊戲。
但不管她的原因想法是什麼,那件事讓他感覺十分的不好。
他討厭被挖地,更討厭挖他底的人,知曉了一切,對他露出“原來只是這樣”的神情,就算那個人是他想要的人也一樣。
“將軍你好好考慮,按著姨太太的勢頭,宜惜小姐大概很快就要被她找到了。”
聽到吳孟帆提起“宜惜”的名字,霍成厲嘴角抿了下:“找到了那就見見。”
吳孟帆驚訝地看著霍成厲,她們兩個女人相見嗎?吳孟帆想象了下畫面……好像不怎麼美好。
“收到章秋鶴的死訊,政府發了電報,說已經擬定了接任督軍的人選,任令是白家二叔那黨定下的,那位新督軍如今已經啟程了。”
“路上攔截,他不用活到盛州。”
“將軍放心,別說盛州,出了京州就是他的死期。”
李副官聞言道:“不過殺了這個,中央一定還會派人,試探了幾次,他們才會認命,當初章秋鶴接管盛州,容納孫副司令,就不知道中央這次對將軍是什麼條件。”
“不管是什麼條件,盛州都是我的。”
對待自己的屬下,霍成厲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張揚肆意。
可能是提到了往事,霍成厲對回公館,沒有往日那麼熱衷,與相熟的朋友應酬喝了酒,天黑了才動身回家。
霍公館燈火通明,等著主人回來。
霍成厲脫了酒氣熏天的大衣:“你們姨太太呢?”
“在後院跟蘇小姐和蘇少爺說話呢,”傭人掛了衣服,“大人雖然通知今天在外面吃飯,姨太太還是吩咐我們留了飯,還讓我們準備瞭解酒藥,怕大人你不舒服。”
是怕他發酒瘋折騰她。
快一年的時間,霍成厲都已經理解了蘇疏樾的思維方式。
吃了解酒藥,霍成厲沒上樓,乾脆去了後院,去聽聽蘇疏樾又在給她的弟弟妹妹說怎麼傻瓜故事。
蘇昌俊他們住的屋子,霍成厲不清楚,在迴廊轉一圈,才隱隱聽到了蘇疏樾的聲音。
冷風中,姐弟幾個的屋子的燈光格外的暖。
“大姐,是不是大姐夫對不起你了?”
蘇昌俊糾結地看著蘇疏樾,他很喜歡霍成厲沒錯,但他要是對不起他大姐,那他就要把霍成厲當做敵人了。
“怎麼了?怎麼突然那麼問?”
蘇疏樾捏了捏蘇昌俊的小肉臉,看向蘇蝶兒:“有人在跟你們面前說什麼了?”
“沒人在我們面前說,是我和俊俊無意間聽到的,說大姐你一直在問公館傭人大姐夫的往事,還一直問一個什麼小姐。”
“這些傭人,訊息一個都不知道,傳閒話的本事倒是厲害。”蘇疏樾越想越覺得好笑,笑個不停,“你們不用擔心,那個小姐是將軍的妹妹,我跟將軍的關係很好,若是不好也不會天天睡一個屋,那些傭人的話你們不必聽。”
聽到女人用興高采烈的聲音說兩人睡在一個屋,霍成厲推門的手頓了頓,哼笑了聲。
“真的嗎?那位小姐是大姐夫的妹妹,那是我的姨姨嗎?她會來霍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