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孫家跟章秋鶴唱反調,但是她卻不那麼覺得,她認為是孫家跟霍成厲的的關係,霍成厲是君,孫家是臣。
“督軍注意血壓。”霍成厲淡笑地道。
“狗崽子!霍——”章秋鶴沒說完,霍成厲見蘇疏樾在屋裡站不住,就把電話掛了,章秋鶴蒼老沙啞的聲音混合在尖銳通話結束裡消失。
扯住了蘇疏樾的手腕,霍成厲把人拉在了腿上坐著。
“將軍讓我上三樓,就是為了讓我聽別人罵你?”
蘇疏樾沒動,翹起了腿,毛茸茸的拖鞋掛在腳上,小巧腳踝藏在絨毛裡,白皙精緻。
霍成厲掃了眼,就忍不住把蘇疏樾換了個位置,把她的腳抓在了懷裡。
小巧的腳趾被他抓在手裡就縮成了一團,珠圓玉潤的扣在腳背上。
霍成厲笑出了聲:“像是小野貓收爪子。”
要是真是小野貓,面對霍成厲怎麼可能收爪子,只有恨自己爪子磨得不夠利才對。
不是沒被霍成厲抓過腳,但是他再做這個動作,蘇疏樾還是覺得不自在,不去看被霍成厲摸腳:“將軍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霍公館的一樓二樓她來去自由,但三樓卻是她一直被禁制進入的地方。
霍成厲把她叫上樓,總不可能只是為了讓她聽他打電話。
“你家將軍剛剛被罵了。”霍成厲用摸過蘇疏樾腳的手掐了她的臉,如果語氣說是生氣也不算。
蘇疏樾皺了皺鼻:“將軍不是不在意嗎?”
霍成厲眯了眯眼,沒有搭腔。
不在意是一回事,但他聽說了自己的女人被人為難,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讓她消除委屈。
而她怎麼就能那麼冷靜。
霍成厲之前放話,說不喜歡女人遇上男人太過傻氣,欣賞蘇疏樾分得清楚腦袋不犯傻。
但現在卻覺得之前話說的太快。
“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消氣?”
時隔許久,霍成厲又問起了這個問題,沒碰感情的時候會低估感情,碰了之後倒是被不能完全掌控的情緒給迷住了。
“若是將軍指我被你當做釣餌的氣,那早在將軍跟我攤牌兩次之後,在慶功宴的時候就消了。”蘇疏樾笑笑道,明知道霍成厲指的消氣不是這個意思,裝傻充愣。
“我馬上就要拿下盛州。”霍成厲盯著蘇疏樾波光粼粼的水眸,“我想要你,或者再加上個孩子。”
屋子裡只開了幾盞檯燈,昏黃的光給霍成厲眉眼,包括他身上黑色絲質睡衣都渡上成暖光。
他要她是肯定的,但孩子不過是這幾日偶爾閃過的念頭,盯著她的眼睛,霍成厲抱著試探的心情說了出來,說出來了之後,感覺倒是不差。
“若是無意中懷了就留下來,我護的住你們。”
若是別的女人一定會為霍成厲的保證而高興,但落在蘇疏樾的頭上,不是驚喜而是噩耗。
對她來說,霍成厲跟她磨蹭了幾個月,他如果想真刀實槍,她早就沒磨的沒了什麼態度。
要做就做,對她來說無所謂,但生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特別是看了章夫人之後。
章秋鶴倒臺,她都不敢想象他的那些姨太太跟子女該怎麼辦。
霍成厲在歷史上一生都沒有子嗣,她也不想當歷史中的蝴蝶,扇動翅膀讓霍成厲蹦出幾個孩子,留下什麼一代梟雄的血脈。
“將軍問我怎麼才能消氣?”明明回答了,蘇疏樾又重提了一遍,並且給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如果將軍能放下現在的一切,安排我們去國外,我就消氣試著接受將軍,不管將軍之前對我做過什麼,性格又是多麼的惹人討厭,我都會開啟心胸接納將軍。”
女人嬌嫩的聲音吐字清晰,保證霍成厲聽清了她所說的每一個字。
屋裡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檯燈所帶來的暖光似乎消散了,就剩下了屋裡暗沉沉斑駁的黑。
霍成厲眼底還有未褪的親暱曖昧,眼尾卻略微挑起,漆黑的眸子盯著蘇疏樾,打量她的表情,似乎在分辨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想讓我放下盛州的一切,不管我的部下,像失敗者一樣隱姓埋名逃到國外去?你喜歡這樣的男人?”
霍成厲的鳳眼慢慢的眯起:“我希望你說的話是在耍我。”
霍成厲的聲音冷硬,蘇疏樾雖然還坐在他腿上,但兩人卻沒了旖旎的氣氛。
她本來說的就是實話。
她當然不喜歡為了女人放棄部下的男人,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