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根牆頭草,哪裡風吹草動就往哪裡偏,霍成厲不過連續送了一段時間的花,他又開始管霍成厲叫姐夫。
不過也不怪他,以前霍成厲大名是為了嚇小孩,現在他的名字卻代表著英雄。
聽到蘇疏樾的話,想起過完春節他就要離開她去上學,蘇昌俊的小胖嘴可以掛醬油瓶:“我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為什麼我和二姐不能在大姐身邊上學?”
“大姐不是跟你說過了,港城的師資力量好,而且也更安穩,你和蝶兒去那邊上學大姐也能放心。”
“可是我不想離開大姐。”蘇昌俊看著天上的煙花也沒滋味了,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就算蘇疏樾說會去看他,他也捨不得。
蘇蝶兒雖然不說,但表情也清清楚楚寫著不想走。
“放心,等大姐處理好事情了,就去陪你們。房子我都拖李姐姐買好了,總不會放著你們不管。”
除了買房子,蘇疏樾還委託律師簽了份協議,留了一大筆錢給他們兩人。
做出這個決定,對蘇疏樾來說挺難,但這又是最好的選擇,以後不管她怎麼樣,都可以不牽連這兩個孩子。
這也是霍成厲“中邪”之後,她仔細思考過後的想法,霍成厲可不是那種會安安靜靜送花的人,他不來硬的來軟的,她就知道他這是鬧真的了。
這段時間霍成厲看似老實,但馮卉禾的離婚案卻加速了節奏。
原本死都不願意離婚的阮司長終於同意離婚,但卻要爭取蘇疏樾隔壁的這間房子。
阮司長名下當然不止這一套房子,但卻在離婚條件上要補償馮卉禾別的房子,把這套收回去。
其中貓膩蘇疏樾要是不往霍成厲身上想就怪了。
“我已經在別處找了新房子,比阮家這個小了點,但我們住在一起沒問題,等過了春節我們就走,這破盛州我不想待了。”
馮卉禾咬牙,離婚案像是她贏了,但想到霍成厲趁機插得手,她就有一口氣吐不出來。
“我可能不能跟馮姐你去新房子。”蘇疏樾聳了聳肩,“這段時間夜闖公館被警衛擊斃的賊人就有幾個,就算這事是霍成厲為了嚇唬我,謹慎起見,我還是得在小公館過年。”
安全的確是個問題,那些混人跟霍成厲有仇不盯著霍成厲,非要來找女人麻煩,簡直不要臉至極。
“可回去不就是避免不了跟他面對面了。”馮卉禾擔憂道,霍成厲的手段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或者是說霍成厲比她想象的還要在乎蘇疏樾。
“他如今忙著搬遷到督軍府,大約沒空管我。”蘇疏樾笑笑道。
“要是這樣就好了。”
現實就是霍成厲的確忙的腳不沾地,甚至要去亳州巡查,但也是快去快回,記得自己在還在追求女人。
追求一個原本他以為早就屬於他的女人。
說出去簡直讓人覺得好笑。
花被詩人們賦予了太多的浪漫意義,每一種花都有獨屬於它們的花語,連朵數都有不同的含義。
紅玫瑰代表熱情愛,三十朵是不需言語的愛。
夏日玫瑰常見,冬天能那麼一束束的送就是難得了。
蘇疏樾盯著玻璃瓶中的嬌豔欲滴的玫瑰,霍成厲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那麼個瓶子,親自灌上了水,每天都插上了新的玫瑰。
這段時間她只是白日偶爾進一下公館,雖然察覺到了花的存在,卻沒有像今天那麼仔細打量過。
像是知道了屋子有了主人,每日晨間的不速之客,這次沒有直接進門,而是按響了門鈴。
聽到門鈴,蘇疏樾怔了下,旋即扯了扯嘴角。
“太太,要不要讓警衛別開門?”春雀小心地看著蘇疏樾,反正她現在跟蘇疏樾出了霍公館了,她的主子就是蘇疏樾,才不要管霍成厲。
“開吧,今天他們不給他開門,明天霍成厲就能把他們換了。”
而且,她離開霍公館的時候,跟霍成厲說過,等他的事情忙完了,當上了督軍再來談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現在他當上督軍了,她總不可能出爾反爾,把人一直拒之門外。
蘇疏樾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是該抱怨趙宜惜沒本事,沒拴住霍成厲,還是她太有魅力,讓霍成厲非吊在她這顆樹上。
趙宜惜怎麼會覺得霍成厲難撩,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個纏人精。
連自尊底線都不要了。
蘇疏樾正想著,拿著花的霍成厲踏入了客廳,蘇疏樾都沒注意到霍成厲什麼時候在鞋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