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慢悠悠出了大殿,看沈霜霜向東月亮門小跑,不由得一怔,離東月亮門三丈就是東偏院,現在是晉人暫歇的地方,沈霜霜還是膽子肥了,真把她的前生當成一場夢,不再懼怕慕容遲?
正想著,就聽見有斷喝聲,沈雪抬眸望過去,可能是沈霜霜跑得太急,與一個銀甲衛碰上,那銀甲衛執金杖對著沈霜霜,沈霜霜顫抖著往後退。
沈雪挑了挑眉,總不能看著不管吧,快步走到沈霜霜身旁,剛要說話,忽然有一股淡淡的苦香沁入鼻端,沈雪怔了怔,不由自主循著那股苦香走了兩步,好似貓咪聞到了魚味,卻看不見,心頭癢癢的,直想找到魚大快朵頤。
沈霜霜迅速後退,冷冷地看著沈雪如貓咪努動三瓣嘴一般,不住地吸鼻子,向前挪了兩步,再吸吸鼻子,再向前挪兩步,眼見著走近那些執金杖的晉人。陽光下,金杖反射著耀眼的寒光。
沈雪閉上眼,細細聞著那股香氣,是菊花香?菊花的苦香也能香得這樣令人心醉?她似是沒有察覺自己一直在向東偏院裡邁步。
銀甲衛面面相覷,舉起金杖?今天能到天元寺的小女子都是南楚的官家女,二殿下吩咐,不許惹事,可是,金杖傷了這小女子不算惹事吧,是她在闖院子,這也太不把我們野狼營放在眼裡了!呃,人家壓根就是閉著眼,眼皮子都沒撩一下,怎麼放在眼裡?
銀甲衛舉起手裡的金杖,兀自把杖上的銀環抖得嘩啦啦直響。沈雪似沒聽到,不停地努嘴吸鼻子,不停地往院子裡走,絕美的臉孔上流轉著沉醉的微笑。
沈霜霜神情冷冷的,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