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碰上,突地心底一顫,這個小女子,不是個好相與的!唉,能夠與簡少華比肩的女子,最後站在最高處,好相與才怪了!
沈雪仰望北方天空那豔麗的紅光,聽著夜風裡若隱若現的嘈雜,故作不解地問道:“爹爹,那是火吧,看方向好像是皇宮,皇宮怎麼會著這麼大火?”
沈凱川嘆了口氣:“下午四方驛館失火,議和使團的人員沒逃得出來。”沈凱川再嘆,北晉議和人員全部葬身火海,跳崖未死的慕容遲竟在如此短促的時間裡組織起如此可怕的反擊,可見長安城裡必有北晉潛藏極深的暗點暗勢,且能量驚人,亦可見慕容遲是南楚的勁敵,此人不除,南楚不安!
沈雪吃了一驚,燒死議和使團的外交人員,這是無視別國國格,唾面,打耳光,是紅果果的侵略和欺侮,慕容遲一定憤怒到了極點,這才調了預備的107炮狂轟,炮聲裡,他是否想起了駐南使館被炸一事?全部死亡,那位擅長骨科外傷的軍醫呢?但願他沒到長安來,慕容遲活著,沈世碩的殘疾就有一分希望,儘管很渺茫。
蹙起眉,沈雪問:“爹,驛館那火,是意外嗎?”
“的確是意料之外,”沈凱川哼哼一笑,“給別人扣帽子,殺人放火這種事,做一件就夠了,火燒驛館,純屬脫褲子放屁。”
給別人扣帽子,是指皇帝要拿誰頂缸麼?原來皇帝也知天元寺刺客是信王府假扮的!那把南楚第一椅,惦記的人真心不少。沈雪望著火紅的天空,恍然悟到,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並不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