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二小姐用的。”
君卿睿聞言便也明白了發生了何事,又瞧了眼院中擺放著的物件,這才淡淡地衝婆子點頭,道:“天色已晚,動作都放輕快些,好好伺候二小姐。如今她在何處,可在屋中?”
君卿睿言罷,整個小院便更加靜寂無聲了,本來下人們也都和那小廝想法一樣,認為今日旖灩掃了君卿睿的臉面,君卿睿夜半來此必定是要找二小姐算賬的,哪裡能想到君卿睿張口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非但不怪罪二小姐,竟然還主動關心起二小姐,為二小姐撐腰起來,這是什麼情況?
婆子聞言愣住,感受到君卿睿又上前一步,這才忙道:“回王爺的話,二小姐此刻並不在屋中,已移步在旁邊的惜院中歇息。”
君卿睿點頭,又瞧了眼燈火通明的二樓閨閣,這才道:“帶本王去。”
婆子自然明白君卿睿是要她帶他去尋旖灩,忙爬起來打前頭恭敬地引路。院子中一地跪著的奴婢莫敢說話,心裡卻都在想,看來今後這太傅府的後院是真要變天了,以後她們誰也不敢再小瞧二小姐一眼了。
惜院,君卿睿到時,院中和旁邊小院正好相反,極為清淨安寧。小院沒有下人守著,唯正房相連的幾個屋中亮著燈火,昏昏黃黃,暈淡在夜色中,顯得很是溫馨祥和。
君卿睿進了小院,瞧著那正室透出來的燈光,想著要見的那女子就在屋中,想著她今日在蕭府門前說的那些話,她冷漠厭惡的眼神,驀然竟覺有那麼一些緊張。
婆子進了院子瞧了眼君卿睿的臉色便忙衝屋中喊道:“紫兒姑娘,紫兒姑娘。”
她聲音落下,門簾被挑起,一個身影閃了出來,正是紫兒。婆子忙上前兩步,笑著道:“紫兒姑娘,二小姐可是在屋中,翼王殿下瞧二小姐來了,勞紫兒姑娘趕緊稟二小姐一聲吧。”
紫兒從屋中出來一眼便瞧見了站在婆子身後的君卿睿,她一驚,也以為君卿睿是來尋小姐報仇的,可見君卿睿面色平和,又有些不解,猶豫著一時便未有動作。
君卿睿卻不願等她磨蹭,幾步便上了臺階,抬步便往屋中走。紫兒見君卿睿這會子橫衝直撞,又被一嚇,忙擋在門前,道:“夜已深,王爺和小姐男女有別,還請王爺稍侯,奴婢這便稟過小姐。”
君卿睿雙眸眯了起來,盯著紫兒,俊美的面容因怒氣而顯得有些邪佞,陰沉不定,厲聲道:“本王倒不知如今一個賤婢也敢攔本王的駕了,滾開!”
紫兒被君卿睿喝斥,只覺一股威壓逼來,嚇得面色一白,身子瑟縮一下,君卿睿已自行撩起湘妃竹簾進了屋,他目光在明間一掃,見旖灩並不在,便繞過屏風往東面的內室走,神情愈加不好看了兩分。
他便不信這女人在屋中會沒聽到他說話,既聽到了竟還呆在屋中不出來,她這是何意,是躲著他不想見他,還是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中!好,很好!
紫兒不過一嚇,君卿睿已進了屋,她擔憂之下忙白著臉追進了屋中,見君卿睿已進了內室,不由大驚,喊著,“小姐快跑!”
誰知她剛喊完,君卿睿便從內室出來,冷眸盯著她,道:“你們小姐人呢?!”
紫兒一詫,進內室一瞧,屋中空空如也,哪裡有旖灩的身影,紫兒大驚,衝君卿睿道:“小姐說要睡一會叫奴婢在外室伺候,小姐明明就在屋中,奴婢其間並不曾離開過,怎麼會不見了小姐……”
君卿睿見紫兒不像說謊,又瞧了眼屋中,目光掃過東牆的窗戶,眸中顏色又濃郁了兩分。
旖灩確實在一炷香前從東窗跳了出去,此刻她的人早便已經出了太傅盛府,事實上她人已置身在千安王府的後宅之中。
千安王府不同於太傅府,王府不僅更為尊貴,且千安王府是幫太祖奪天下的功勳之家,此刻手中還握有兵權,王府之中不僅有親衛兵勇專門守護王府,便連內宅的不少奴婢婆子也都通曉武藝,且夜間的防衛上也比太傅府來的嚴密。
如今已入夜可千安王府依舊燈火輝煌,各個院落都有婆子丫頭守夜,甚至有些院落還在暗處布有機關暗衛,可現代紅外線密佈,報警裝置重重的高官府邸都來去自如的旖灩,自然不會將這些防守看在眼中。
她身影如一隻輕盈的飛燕迅捷而敏銳地穿梭在夜色間,根據古代房屋建造,最尊貴之人往往住在建築中軸線最氣派的院落,又老人所住院落常植松柏等寓意長壽的樹木,這些常理,她不費吹灰之力,一路毫不打彎便尋到了千安王府沈老太君的福壽院。
福壽院此刻火光大盛,丫鬟婆子來回穿梭在院落間,雖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