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驕陽公主理虧,天乾國又怎麼可能風光迎娶這樣一個女人,事實上白子清會娶驕陽公主已經叫旖灩很是詫異了。驕陽公主會如此行事,而天乾國也要了她,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旖灩正想著,就聽下頭響起嬤嬤恭謹的聲音。
“奴婢們見過將軍越女劍。”
“開門,我來看看公主。”
接著響起一個清朗如風的年輕男子的聲音,接著是開門聲,一個挺拔的身影進了屋。旖灩望去,卻正是白子清。她知白子清的武功不低,不敢多看,收回了視線。
下頭君明珠見白子清進來驚地一下子翻身從床上起來,登時背上傷口便鮮血淋漓,染紅了裙子。見白子清一步步靠近,她臉上浮現出色厲內荏的神情來,斥道:“你別過來!我是中紫國的公主,如今……如今我還沒嫁你,你不能……不能對我無禮。”
旖灩聞言不由無語地挑了挑唇,這驕陽公主還真是一身的公主脾氣,白子清在天乾地位頗高,又是手掌重兵的將軍,莫說是君明珠如今沒了依持,即便是她得盡隆帝寵愛的時候,只怕白子清也未必會將她看在眼中。可笑君明珠到了這時還在做公主夢,以為自己高高在上,有多了不起呢。
白子清見君明珠這般,眸光微冷,唇角浮起一絲厭惡的譏嘲來,大步走至床前,俯下身盯視著君明珠,道:“在宮中可公主你主動貼上來的吧,怎麼此刻倒成了貞潔烈婦?”
君明珠被逼至牆角,只覺白子清瞧著溫和,身上卻有股冷意滲出,使得她身子都微抖了起來,他被白子清譏嘲的語氣臊地臉色漲紅,哆哆嗦嗦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白子清顯然沒了耐心,竟是突然拽住了君明珠的襟口,撕拉一扯,隨著君明珠一身尖叫,她的外衫連帶褻衣被扯開,露出了裡頭的肚兜和大片白膩肌膚來。
“你!你要幹什麼,來人,來人!”
君明珠嘶喊起來,旖灩卻有些奇怪,她雖不熟悉白子清,但印象中此人面上總掛著三分無害笑意,只是雙眼卻幽深不辯,該是個有能耐的人,絕對不會是好色到這種程度的急色鬼,更不會是半夜來羞辱女人的無聊之輩。
出於好奇她向屋中望了眼,正好瞧見白子清勾唇衝君明珠譏嘲一笑,道:“閉嘴雪山飛狐無彈窗!本將對你沒興趣。”
言罷,他只是扣住君明珠的肩頭將其按倒在了床榻上,也不知是他的語氣太過冰冷森寒,還是怎的,君明珠突然就不叫喊,也不掙扎了,任他壓在床上。旖灩正巧看到君明珠雪白的背脊上繪著的一隻藍色鳳凰。
那鳳凰無論是從顏色還是形狀,抑或是位置都讓她覺著好生眼熟,分明就和她背上的如出一轍!旖灩驀然雙眸一眯,直覺這其中必有自己不知的要事。她凝眸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卻見白子清的視線也落在君明珠光潔後背的那鳳凰圖上,看了半響,挑起眉抿起唇來,面上露出凝思之態來。
君明珠本很是害怕,見白子清只是為了看清她背上鳳凰圖,當即倒鎮定下來。在宮中時,陰差陽錯,撞破她衣衫不整模樣的不是夜傾反是白子清,那時候殿中光線昏暗,白子清只怕並未看清她背上圖形,倘使他此刻看清楚了,知道自己是夜傾的天命貴女,一定便不敢再迎娶自己,他定然會稟報了夜傾,那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得償所願,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迴歸原本的軌道了。
君明珠坐著美夢,見白子清聞言果真沉吟不語,她忙道:“這……這鳳凰圖我幼時便繪在身上了……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白子清卻揚唇一笑,神情溫和了一些,將君明珠的衣衫籠上,道:“沒有,很好看,方才在宮裡時沒瞧清,所以想再看一眼。”
他言罷不待君明珠反應,站起身來走至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復手中扳指輕輕一動,卻分明有什麼白色的粉末落進了茶盞之中,旖灩雙眸再度一眯,正欲瞧的清楚些,鳳帝修卻突然將她一拉,與此同時,將那兩塊被掀的瓦片迅速蓋了下去。
幾乎是同時,房中白子清抬眸瞧了眼屋頂,見無甚異樣,收回了目光,難道是他多疑,方才竟有種被人盯視的感覺。
屋頂上,旖灩反應極快,立馬放輕了呼吸,暗自驚讚於白子清的警覺笑傲無花。待屋中響起腳步聲,她才微微吐出一口氣,就聞白子清道:“公主出了許多汗,喝口茶早些休息吧,明日還需離城,白某不打攪了。”
白子清言罷,見君明珠並不接茶盞,也不勉強,隨意地將茶盞放在床邊,轉身大步而去。君明珠見他出去,鬆了一口氣,心裡越發肯定了先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