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隆帝面色也不好看了起來,要知道今日這宮宴一是為了給天宙使團接風洗塵,可這另一個卻也是為旖灩救了莫雲璃慶功的。
如今天宙國的使團還沒到,倒是君卿睿先就抹了旖灩的面子,這簡直就等於是砸場子,而他砸的卻不是旖灩的場,而是中紫國的場,是他老爹隆帝的場子,誰叫這宮宴是隆帝設的呢。
見所有人都或詫異,或吃驚,或笑話地瞧過來,君卿睿一張妖豔的俊面也難看了起來。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自從旖灩出現,到她坐到鳳帝修身邊去,他瞧著所有人都用驚歎,認同,欣賞的目光看著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好似寫著金童玉女,天生一對一般,他便難受的要死。
偏旖灩一眼都不肯看他,這更讓他嫉妒到發狂,心裡翻江倒海,情緒壓都壓不下去。方才他不知怎的就說出了那不合場合的話來,此刻他自己都難以相信,他竟做出了此等愚蠢又失禮的事情。
順著君卿洌的話,君卿睿身子一晃,準備真裝了醉態將此事給掩飾過去,畢竟他前些時日失了聖心,如今還不曾尋回寵愛,此時不能犯錯。
可他正欲裝醉,旖灩的目光卻偏偏就在此刻瞧了過來。清冷的,淡漠的,嘲弄的,她這樣的目光一盯向他,君卿睿便覺渾身一僵,莫說是裝醉了,心頭那股怒氣又沖天湧起。
嘲弄,這女人竟嘲弄於他!
他像是失了控制,頓時便雙拳一握,道:“酒都沒喝,本王醉什麼,皇兄說笑了,自古揚名天下的美人皆是才貌雙全,中紫國誰人不知,霓裳郡主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是個草包美人,而天香公主卻早有才名遠揚,單單就看這點,霓裳郡主就比不上天香公主。”
天香公主自然也知道旖灩和君卿睿的糾葛,她心裡明白君卿睿是故意給旖灩難堪這才抬高她的,可見君卿睿當眾如此甩旖灩的臉,她卻無比高興,若她是盛旖灩,被人如此當眾難堪,早便尋個地縫鑽進去了。
她垂下頭,眸中有譏諷的笑意閃動,一旁夜傾卻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目光說不出的嘲弄。
“哈哈,灩灩,這翼王之前便有眼無珠,錯將蕭靨兒那魚目珍於掌心,我只當這人犯上一回傻便能學得精乖些,可沒想到中紫翼王非但沒練出好眼力來,反倒是越來越眼瞎心盲了。灩灩啊,你說這豬不小心撞上一回牆以後再經過那牆時都要格外長眼些的,怎麼這人反會越來越瞎呢?真真是好笑,笑死我了。”
卻與此時,鳳帝修的爆笑聲傳來,他一面說著,還一面抬手指著君卿睿,不勝好笑的模樣。
君卿睿被他如此囂張的取笑氣得面色鐵青,而同時天香公主面上的得意,幸災樂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張臉慘白起來。
鳳帝修這話分明就是在說她不如盛旖灩,而且是眾人有目共睹的!即便她早從眾人的目光中感覺到了此點,可他如此當眾說出來,可曾想過她的感受。他是當眾在掌她的臉,為了盛旖灩!
“狄休!本王敬重是對父皇有過救命之恩,這才敬你一分,可你莫要忘了這是什麼地方,我中紫國的皇宮大殿不是你的邪醫谷山溝溝,你休要猖狂!本王所言有何不對,難道盛旖灩在琴棋書畫的造詣上比得過天香公主不成?!盛旖灩,你可敢當眾於天香公主一比?”
君卿睿見鳳帝修當眾嗤笑於他,而旖灩竟也勾唇含笑地回應著鳳帝修,登時面上鐵青之色褪去,俊美的面容染上了憤怒的赤紅色,聲音越發大了起來,眯著眼沉聲說著目光如猝了毒般瞪向旖灩。
092 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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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睿言罷就死死地盯著旖灩,他的神情猙獰中也透出一股嘲弄和譏諷來。他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處處與他作對,他反倒越發的在意的,放不下她,明明這個女人還是那個曾被他看不起的草包美人,就算如今她聰明瞭,不結巴了,可她還是琴棋書畫樣樣不通,這樣一個粗淺的女人,她憑什麼將他折磨成如今落拓模樣!
旖灩被君卿睿盯視著,淡淡地垂下了眼眸,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
天香公主目露興奮,她是天乾國的第一才女,她因有心悸的毛病,不能像健康女子一般騎馬打獵,所以從小她便將時間都用在了看書,繪畫,彈琴這些事情上。她深信在琴棋書畫的造詣上,盛旖灩會被她比的跌入塵埃!
何況,瞧盛旖灩被君卿睿如此羞辱竟垂著頭一言不出,可見她心裡定然是怕了!這個粗鄙無才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邪醫谷主!
旖灩不言語,鳳帝修卻譏嘲地斜睨著君卿睿,道:“灩灩如今右手受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