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不讓他們打攪你可好?”
見鳳帝修說話間已剪開了繃帶,旖灩點頭,道:“好。”
鳳帝修沒想到旖灩會如此輕易便答應了,只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見她一口應下,不由心中一動,道:“灩灩如此關心我,又這般聽話,也不和我分彼此了,還主動親了人家……”他說著傾下身來,一瞬不瞬地盯著旖灩,道,“灩灩是不是終於發現爺的好,又見到了爺絕世無雙的容貌,愛上爺這天下第一美男子了?”
旖灩聽鳳帝修大言不慚地自稱天下第一美男子,像是他那張妖孽萬分的面容,倒還真反駁不了,只卻懶洋洋地勾了勾唇,道:“既是天下第一美男,我自然是要嚐嚐滋味的,親你又什麼好奇怪的?關心你,那是因為我這一條胳膊還靠在你身上,我可不想從此後成半臂美人。聽話,就更不用說了,有人免費送我兩個高手做保鏢,我幹嘛推辭,又不是傻子。至於愛上你嘛……”
旖灩抬手划著鳳帝修的下巴,指尖點過他微挑的唇角,道:“做夢!”
言罷,在他張口吮住她的指前便迅速收回了手,道:“你受了內傷?可是和我有關?”
鳳帝修聞言揚眉,嬉皮笑臉的道:“我要說都是因灩灩,我才受了重傷,灩灩會不會感動地就一下子愛上我?”
旖灩見他沒個正經樣,分明在遮掩,想到紫兒說金寶銀寶兄弟最近不和,還有鳳帝修前兩日整日不見,每至夜晚才去探她,月光下也顯得疲倦蒼白的臉色,越發覺著他傷地不輕,且定然此事和她有關,心一觸,便道:“那也不一定呢,我這麼心軟,不定真就愛上了呢……”
鳳帝修聞言心一蕩,聲音低啞了兩分,道:“我倒想啊,可這傷怎就和你無關呢,不過是前兩日打坐時一分神運岔了氣,也算不得嚴重,若不然我豈會不知分寸的還輕易動用內力?只是這點傷竟能得灩灩如此關心,我當真歡喜,早知苦肉計如此有用,下次我必定要為灩灩傷上一回,好叫灩灩感動的直接嫁給我才好。”
旖灩心道鳳帝修就是一黑心腸的,她都那麼說了,他又怎可能放棄攻下她心防的大好機會,他這般說便定然是真話了。
故旖灩便也不再多憂,只抬手推開他近在咫尺的俊面,道:“有你這話,下次你傷了,我便用刀子在那傷口上狠狠再捅上一刀。”
鳳帝修揚眉,卻道:“嘴硬,爺倒看看到時候你這女人舍不捨得。”言罷,給旖灩合攏了襟口,又道,“傷口開裂,你再折騰兩回,這手臂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你就等著當個半臂美人吧。”
說著他身影清風般一掠已下了床,又道:“得重新煎藥,我再調整下藥方。”言罷,他轉身往外走,一面唉聲嘆氣地道,“堂堂邪醫谷主都成了給你燒火煎藥的小藥童了,哎,想娶房媳婦怎就這麼難呢。”
見鳳帝修搖著頭嘆息著出去,旖灩挑唇一笑,炫如花開。
一個時辰後,旖灩躺在床上仰頭一口氣灌下半碗黑藥湯,直被那股子苦味衝的差點嘔吐出來,見她神情痛苦,紫兒不由蹙眉瞧向正悠哉靠在博古架邊兒把玩著上頭一隻白玉玲瓏麒麟擺件的鳳帝修,道:“谷主,小姐這藥怎和黃連湯一般,奴婢聞著這味道就犯惡心,便不能將藥換成不苦的,怎麼就突然換了藥啊。”
旖灩從逸飛端著的盤子上捻了幾顆蜜餞扔進嘴裡含了半響這才將滿嘴的苦味壓下去了些,盯向鳳帝修,一臉狐疑。
這廝給她換了藥不說,竟換成這樣的苦藥,半碗下去她感覺五腹六髒都泡在了苦汁裡,她嚴重懷疑,他是在因夜傾來訪一事鬧情緒,故意整治她!
見旖灩目光灼灼盯過來,鳳帝修將手中麒麟擺件放回去,幾步到了床邊,接過紫兒手中的藥碗,道:“良藥苦口,誰讓你們小姐不聽話,又將傷口掙裂的,不用苦藥可好不了。”
說罷他一屁股坐在床邊兒,眯著眼瞧著旖灩,道:“怎麼我瞧著灩灩像是懷疑我的用心良苦用心呢,不行,我得證明自己的清白。”
鳳帝修說著端起藥碗便要湊上嘴去,如今這屋中不僅有紫兒,還有逸飛,旖灩見鳳帝修的舉動便明他意,哪裡好讓他嘴對嘴地給她哺藥,沒得帶壞了小孩子。她驚得一把奪過了藥碗,二話不說仰頭便將剩下的苦藥汁都灌進了胃中,將藥碗塞進紫兒手中便奪過逸飛手中碟子抓了蜜餞一陣猛添。
鳳帝修瞧著她那雙腮鼓鼓的模糊卻是目光碎星,道:“這便對了,灩灩再不聽話,下回這藥還得苦上三分。”
旖灩聽他這般說越發狐疑,可尚未來得及審問,依瑤便捧了一大盤子的珠寶首飾進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