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旖灩低咒,而夜傾見她面色突然煞白,已是一個抬臂將手臂插至旖灩半抬的腰肢之下將她攬住,眸光清潤,低聲道:“怎麼了?傷在哪裡?可是不小心牽動了傷口?”
夜傾的聲音溫和,帶著顯見的關切,旖灩被他攬在臂彎,鼻翼嗅到一股龍涎香的味道,疼痛使她一時咬著牙,難發一言,心裡卻罵夜傾不是個東西,若非他故意闖進來她根本不會有此疼,如今他倒裝起好人來了。
她還沒抵過那股銳疼,便有聲暴喝傳來,“無恥淫棍,放開她!”
說話間一道白影掠來,一腳飛出直踹向夜傾的背脊。夜傾不得不將旖灩安置好,回身兩指如劍戳向鳳帝修踢來的腳心,鳳帝修身影一轉又向夜傾拍出一掌,轉瞬間兩人已交手數招。
待兩道身影暫歇,鳳帝修已護在了床前,右手上端著的湯藥分毫不灑。而夜傾身影在屋中站定,氣定神閒,瞧著也並未落下風。但到底是被逼離了床榻。
瞧著夜傾,鳳帝修譏誚地挑起唇角,道:“攝政王這些年養尊處優,武功可是半點也不曾精進啊。”
夜傾卻也淡淡一笑,並不惱怒的樣子,掃了眼旖灩,道:“谷主的功夫雖精進一層,但此刻身負內傷,體內真氣混亂,只怕真動起手來,時間一長也未必是本王的對手。”
鳳帝修臉色一黑,厲聲道:“那便試試看!”
他說著便要動手,垂著的手臂尚未抬起卻不意竟被一隻素白纖細的手拉住,鳳帝修微詫的低頭,卻見旖灩一手堅定不移地抓著他,目光卻正落在夜傾身上,道:“小女謝攝政王親自來探望小女,今日小女實不方便招待殿下,來日定登門致謝,依瑤,送客!”
旖灩這樣明確而決然地趕人,夜傾也不是那等胡攪蠻纏的人,目光在旖灩和鳳帝修之間一轉,眸中似笑非笑,遂道:“看來本王今日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本王便等著郡主來日親自登門致謝了。”
夜傾說罷,乾脆地轉身,依瑤跟著出去,一時間屋中便只剩下旖灩和鳳帝修二人。
“你受傷了?怎麼回事?你為何沒告訴……”
“不叫你亂動,你怎麼回事?我看看……”
鳳帝修興師問罪的聲音,幾乎和旖灩的詢問聲同時響起,兩人的神情都兇巴巴的,眸中同樣都是質問和銳色,只是說出的話卻分明滿滿都是對彼此的關懷。
二人顯然都沒想到對方會開口,聲音一落,四目相對,不覺皆怔住,話語也都斷在了喉間。
那日鳳帝修驟然聽到旖灩出事,到底內息不調,受了內傷,其後在調息過來前他本不該再隨意動用內力的,偏旖灩的肩傷太是嚴重。鳳帝修不得不用內力縫合碎骨,後又使用內力催化縫合線中的續骨藥,使藥效得以最大發揮。
當日給她處理過傷口,他的內傷便又嚴重了不少,這兩日雖盡力調整,但內傷並非一兩日便能調整見效的。此事他本不欲旖灩知曉,卻沒想到不過動了幾招,竟叫夜傾給試探了出來。
此刻鳳帝修見旖灩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又問出這樣的話來,和她四目相對,他眸子裡的銳色和陰沉登時便被濃濃的愉悅晶燦吞噬,眸底炙熱像燃起了一團火焰,接著他不待旖灩反應便猛然壓下身子擒住了旖灩的唇。
吻來的突然而炙熱,不是蜻蜓點水的淺吻,一撲上來便是來勢洶洶的侵略,旖灩只覺男人雄性的氣息強烈地衝擊了頭腦。她尚未感受到他唇貼上來的溫度,那溫熱的舌便已撬開她的貝齒衝撞了進來,肆意地攪動,啃咬,侵略性地將她包圍吞噬,且向她傳遞著心底奔湧的情愫和激動。
毫無徵兆的吻使旖灩怔了半響,腦袋有片刻的空白狀態,只能被動地承受,直到小小的香唇被某個完全沒技巧性的男人攪地發麻,她才發出一聲輕哼,回過神來。
丫的,都說男人在女色方面無師自通,但鳳帝修的吻技當真不是一般的差勁,這不是第一次了,可他似半點竅門都沒摸到,完全是橫衝直撞。
旖灩腹誹著,今天她必須得讓這廝知道,吻有淺嘗即止,也有如膠似漆;吻有纏綿悱惻,也有激情無限,可不是像他這樣越兇殘才越能挑動女人心的。
想著,她被吸允的發疼的香舌驀然便動了起來,不過靈巧地一滑,便逃離了鳳帝修的野蠻允吸。
鳳帝修雖那日強吻過旖灩,可她其間除了掙扎,根本沒表現出回應,這是頭一次旖灩有所反應,鳳帝修只覺一個香軟滑膩的東西輕輕擦過他的舌頭,卻像是帶著電流一般直叫他渾身一僵,心口一酥。
旖灩卻已趁著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