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文子騫笑道,“只是有些羨慕蕭總兵有福氣,娶了這般一個維護夫君的好妻子罷了。”
蕭惟沒接話,靜待下文。
“文某也希望有這般一個機會。”文子騫繼續笑道,“不知道京城的女子是不是都能如尊夫人一般維護丈夫?”
蕭惟心落定了,“以文兄的相貌才學,自然有的是好姑娘願意當一個好妻子。”
“那便承蕭老弟吉言了。”文子騫笑道。
繞彎子地做了退步,但是具體的招安事情卻是不能如此,文老大列出了一堆要求,整個卷軸拉開來足足有一人高,要求鉅細無遺,囊括了方方面面,可以說是將文老大團夥中每一個人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其中,要回文家祖墳所在的那座山,便是首要要求,即便滄海桑田,大雍皇朝都滅亡了,文家的祖墳也未必還在,但這是他們的首要要求,他們可以不對外宣稱自己是文家後人的身份,但是,文家的祖墳之地必須要回來,文家客死海外的先祖要葬入祖墳,這一點,絕不退讓!
“我會將文兄的要求遞送回京。”蕭惟神色平靜,“不過,文兄所有求,也便該有所付出。”
“自然。”
蕭惟得到了文家珍藏多時的造船要略,不過並不激動,從文老大的神情可以看出,大周便是得到了這本造船要略也造不出前朝威震四海的精妙戰船,其中的關鍵,還掌控在文家人的手裡,不過,文家給出了自己的誠意。
“我會盡快派人送到京城。”
“多謝蕭老弟。”
招安一事,取得了大進展,蕭惟自然是高興,心裡對能夠趕回去迎接孩子出生又多了一絲希望。
只是……
“生了?!”他看著手裡八百里加急送來的訊息,不敢置信,即便送訊息的人發誓是母子平安,可早產便是早產,他怎麼能夠不擔心?但更讓他擔心的還在後頭!握著方才接到的飛鴿傳書,蕭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青是憤怒,白是不安。
“王馳——”
……
有了皇貴太妃坐鎮衡王府,衡王妃的喪事算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了,衡王一直沒有露面,直到衡王妃出殯前一日,他方才出現在刑部大牢前,一身陰冷殺氣地與守在大牢前邊的顧長遠對峙。
自從王馳被關押進來,顧長遠便知道會有這一日,不說衡王跟衡王妃感情不錯,即便感情不好,就算是為了男人的面子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王爺,陛下有旨,沒有他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見犯人!”
“讓開——”
“王爺,請不要為難下官!”顧長遠不可能讓開,不說有皇帝的旨意,便是職責所在他也不能,更何況這件事牽涉到了長生長公主。
秦陽身上的暴戾之氣更重,今日他來便是為了讓王馳給阿綺陪葬,阿綺走了好幾天了,他也該去給她賠罪!他要將他押到阿綺的墳前,要用他的血來祭奠阿綺!“誰擋本王者,誰死——”
顧長遠戒備起來,“那下官便得罪了。”
秦陽動手了,下手狠辣無情,絲毫沒了往日病弱的模樣,就跟一個發了瘋的野獸一般,要將眼前所有阻擋他的人撕咬殆盡。
顧長遠自然沒有親自動手,只是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也沉了下來,“攔住他!”便是傷了他也得將他攔住,以他這般的情況若是被他進去將人帶走的話,王馳估計便身首異處了!
這樁案子疑點重重,皇帝的態度也是不清楚,結局如何誰也無法定論,所以人絕對不能在他手裡出了差錯。
“給本官攔住他!”
秦陽是憑藉著意志跟仇恨支撐的,可意志可以提升人的體能卻無法改造人的身體,尤其是在顧長遠下了死命令的情況之下,“放開我——”
顧長遠看著幾欲癲狂的男人,心有慼慼,只是同情歸同情,不能退讓便是不能退讓,
“王爺……”
便在此時,一行人匆忙而來,看清楚帶頭的人,顧長遠鬆了口氣,連忙迎了上去,“張公公。”
“顧大人。”張公公回了一禮,便看向了衡王,臉色絲毫沒有因為衡王此時的狀況而變化,“奴才參見衡王殿下。”
秦陽停下了掙扎,一雙猩紅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他。
“陛下有旨,請王爺進宮一趟。”張公公繼續道。
秦陽嘴邊泛起了一抹嗜血的笑。
張公公打了一個寒顫,沒有再多說什麼,“王爺,請。”
顧長遠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