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完全承受所有的責罵,這不也是他來許昭這裡自首的目的嗎?長生沒有怪他,便需要有人為她討回公道不是嗎?
許昭見他這般一副痛不欲生要死的模樣,火氣到底是消了,狠狠地吐了口濁氣,說道:“那丫頭也好不到哪裡去!”
蕭惟睜開了眼睛,明顯是不樂意有人說她壞話。
許昭沒理他,那丫頭由著病糊塗了的皇帝胡鬧難不成他還不能說她兩句,“你也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那丫頭貞烈的很,既然許了你便只會是你,別說現在還沒嫁了,就算真的嫁了,最後也會紅杏出牆來找你!”
蕭惟眯起眼,雙手握成了拳頭。
“皇帝到底要做什麼?嫌他們皇家名聲還不夠臭,還要多一個紅杏出牆的嫡公主?”許昭惱火道,秦陽一定知道內情,只是那混賬卻怎麼也不肯說,不過這事他也沒打算告訴蕭惟,免得他又跑去衡王府鬧,鬧得事情不可收拾了,倒黴的還是阿熹!“你且耐著性子等著就是,該是你的最終也都會是你的!”
蕭惟混沌的腦子卻突然間像是明朗了一般,目光如炬地盯著許昭,“陛下是不是要繼續當初的那件事?”
所以,他方才不肯成全他們。
一如當年那大雍女帝。
他是想讓他一直躲在她背後嗎?
許昭一怔,“以目前的形式來看不太可能,而且,若是陛下真的一意孤行,對阿熹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這種情況之下阿熹坐不穩那個位子,陛下也不像是那種會為了誰而不顧大周江山安穩的昏君。”
當年皇帝連結髮之妻都可以說犧牲便犧牲就是最好的證明。
蕭惟沉默。
“總之你消停些!”許昭語重心長,“還有,與其將心思花在了傷心發瘋上邊,不如好好想想若是皇帝駕崩,阿熹需要人保護的時候你能如何護她周全!要是心裡真的受不了的話,大可在皇帝沒了之後找個機會將那姓沈的給作了,把阿熹搶回來就是了!”
蕭惟轉身離開。
“你去哪裡?!”
“醫館。”蕭惟道,“療傷。”
☆、446 出嫁(六)
還知道去醫館療傷,那便是說已經冷靜下來不會再發瘋了。
許昭舒了口氣,作為表哥,他是恨不得揍死他,不過作為男人,他也是有些可憐他,他所說的那些話說的倒是輕巧,若是換做是他,他也做不到坦然等待。
自己心愛的人要嫁給別人啊,就算不過是走走過場,可也是定了名分的,是名正言順的!他就算最終還是如願以償了,可到底是為人所不齒。
許昭想到這裡,心裡頓時一沉,就算將來阿熹將那姓沈的給處理乾淨了,可她背棄了他另嫁他人這事怕也會一直如一根刺一般紮在了蕭惟的心裡,這往後日久天長的……
“這丫頭真的不讓人省心!”
許昭到底還是讓人寫了一封信送進宮去給她,即便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一絲的大動,但是若是可以有機會避免還是要努力一下。
總不能他們許家的女人一個兩個全都為他們秦家的破江山犧牲一切吧!
而就在許昭將信送進了宮又派了心腹去醫館照看著蕭惟自個兒便回京畿大營去之後,許府還送出了另一封信,不過這封信不是送進宮的,而是送去了禮部尚書王大人的府邸,送到了尚書夫人盧熒的手中。
許府對外是鐵桶一般,但是沒防住有人吃裡扒外。
隨著丈夫的步步高昇,盧熒身份自然也便水漲船高了,只不過京城的人都知道禮部尚書的這位夫人並不愛在外邊走動,更不愛與人應酬,水漲船高的身份其實也沒給她帶來多大的風光,事實上也是如此,王煥之的府邸哪裡容的下別人興風作浪,盧熒唯一能夠興風作浪的或許便是後院了,只是去整治王煥之的那些妾室,卻是葬了她的手,她想要的,還是將手伸到外邊,攪動風雲。
不過可惜了,嫁了一個容的下她心裡另有他人甚至從不將自己當做王家婦,卻容不下她跑到外邊興風作浪的丈夫。
嚴格來說,王馳對這個妻子還算是不錯的,錦衣玉食,把她當金絲雀一般養著,還給她弄了一院子的鶯鶯燕燕任由她磋磨,至於她愛不愛玩這個遊戲便是她自己的事情了,還為她抵擋住了來自王氏宗族的壓力,沒有因為她多年無子而被宗族責難,換做是其他女人,該感恩戴德了。
只是可惜,困在這金籠子裡面的人是盧熒。
不過好事也還是有的,比如說眼下這個,許夫人盧氏在上回病了一場差一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