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深沉。
秦陽後退了兩步,既然他好心也沒好報,還是躲遠一點好!反正父皇不會宰了那臭丫頭,他也不怕無法給母妃交代,至於這不怕死居然跟硬碰硬的臭小子,便自求多福吧!
聶永成自然也感覺到了皇帝陛下的慍怒,也知道為什麼,更為蕭惟的膽大妄為而惱火擔憂,掙扎了半晌,到底還是不忍一手培養出來的手下真的救交代在了這裡,上前低聲道:“陛下,海上不安全,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皇帝陛下會來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要是知道他會來,而且是為了長生公主,他死也不會讓蕭惟有機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著長生公主從海上離開瀧州!
這臭小子真是膽大包天!
裕明帝往前走去,踏上了夾板走到了全家的商船上。
聶永成一刻也不肯放鬆,這趟出來本就匆忙,即便已經儘可能地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如今也是在近海,也不是海賊搶劫的活動範圍,可船上帶著的是皇帝,一丁點意外也出不的!他現在只希望陛下趕緊說服長生公主這小祖宗返航!
便是之前皇帝陛下對蕭惟施了威壓,可上了船之後卻把他當透明人,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沒有懲處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等等!”蕭惟轉過身,神色凝重。
裕明帝轉過身。
聶永成彷彿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這臭小子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她怕你。”蕭惟沒理會聶永成的暗示,盯著裕明帝一字一字地道,“很怕。”
裕明帝眸色一變。
蕭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只是與他對視著。
現場的氣壓一直往下降。
秦陽咬了咬牙,走上前低聲道:“他說的沒錯那臭丫頭真的很怕”雖然他想不通她為什麼怕?
她連弒君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她還有什麼怕?
怕父皇追究她弒君一事?
所以才會跟蕭惟私奔跑出來?
裕明帝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威嚴高大,彷彿無堅不摧,“你不該讓她涉險!”
“這便足以證明,她有多怕你。”蕭惟苦笑。
裕明帝殺意乍現。
秦陽真的覺得皇帝會殺了蕭惟,雖說他不關心這事,對,他絕對不關心,但是這時候殺了的這臭小子的話豈不是便宜他,再者,皇帝陛下可是他領著來的,說不準那臭丫頭會認為他是罪魁禍首從而對他糾纏不清!“不如不如先回去聶大人說的沒錯,這裡不安全,要是海賊來的話不如先回去要怎麼處置那臭丫頭回去之後可以慢慢來”
裕明帝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轉過身看著船艙的方向許久,方才下令,“回去。”顯然是將秦陽的話給聽進去了。
蕭惟沒有阻止,在皇帝陛下下了這命令之後,他便起步往船艙走去了,便是沒有回頭去看,但也感覺到了身後殺意森森的目光正盯著他。
先回去,所有人都贊成!
聶永成趕緊去佈置,因為皇帝陛下沒有回戰船的打算,所以聶永成只能讓人在船上監督,生怕有人趁機作亂似得。
船調轉了航向,返回瀧州。
蕭惟回到了船艙,將坐在了床榻上僵著身子的長生緩緩地摟入了懷中,沒有說話,便這般抱著她,聽著外邊返航的吆喝聲。
船艙裡,安安靜靜的。
長生僵硬的身子在他的懷中慢慢地柔軟了下來,伸出了手抱著他的腰,將整個人都埋進了他的懷中,像是脆弱的孩子在尋求庇護一般。
蕭惟將人抱緊,“我在。”
“蕭惟。”
“我在。”
“有你在真好。”長生抱緊了他,低喃道。
蕭惟的下巴在她的頭頂上磨蹭著,“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在你身邊,所以,別怕。”
“嗯”似乎有些哽咽。
當船順利返航至了瀧州城的港口,已然是半夜了,船上的火把將船照的通明,裕明帝仍舊背脊挺立地站著,從他上戰船開始到現在,已然持續了一天了。
安全抵達了,可是現在
聶永成不敢開口對皇帝陛下說什麼,只能低聲請了衡王殿下。
秦陽咬了咬牙,“我去叫他們!”都這樣子了他們還要躲嗎?!她秦長生什麼時候這般的沒膽了?!以前囂張跋扈的勁哪裡去了?!
裕明帝沒有說話。
便是默許了。
秦陽大步往船艙走去,不過還沒進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