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常客,也曾做過如今這般囂張跋扈的荒唐事兒,現在不過是再做罷了,這般變故讓一眾瞧熱鬧的人不禁唏噓。
那許夫人這下子可是哭都來不及了。
當然了,御史也不會放過這事,彈劾許昭的摺子沒多久便堆滿了裕明帝的案頭,許昭被從京畿大營當中召了回來。
“盧氏不順你心,你晾著便是!”裕明帝沉著臉,“現在都幹了什麼?!”說完,基本彈劾的摺子便扔到了他的面前。
許昭心裡像是壓著一座巨山一般,沉重的難受的厲害,他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龍椅上的帝王,即便此刻他言語含怒,但卻是關切的,他生氣是因為關心他,可為什麼要那樣對阿熹?為什麼?為什麼可以關心他這個被他送去死的妻子的侄子,卻要對自己的女兒那般狠心?他不敢抬頭,他怕若是抬起了頭便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
“臣知罪,請陛下降罪!”
“你若是想治那盧氏,乾乾淨淨地納幾個妾室進門就是!她自然沒有機會再出去胡鬧!”裕明帝道,“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為許家開枝散葉了!”
許昭應道:“臣未曾立業,無以成家。”
“你——”
許昭不等他說完便繼續道:“此事是臣胡鬧了,臣認罰便是,不過……”說完,咬了咬牙,還是道:“還請陛下切不可將此事告訴阿熹,否則她一定會撕了臣的皮!”他說完,抬起了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裕明帝,即便不過是一瞬間,他也仍舊是看出了他臉上的波動,“陛下也知道阿熹的脾氣……”
“夠了!”裕明帝勃然大怒,“你是許家唯一的子嗣,是你姑姑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你現在這樣子像什麼?!”
“陛下……”
“給朕滾出去——”裕明帝不等他說完便喝道。
許昭握緊了拳頭,低下了頭道:“臣領旨。”說完,便起身緩緩退了出去,這才走出了門口,便聽到裡頭傳來了一陣聲響。
那是桌子上的東西被人掃落在地的聲音。
許昭腳步頓了一下,壓下了心裡翻滾的悲憤,繼續起步離開,在春香樓做的這一齣戲自然不是為了整治區區一個盧氏,他必須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們夫妻之間爭執上面,便更能瞞住夏媽媽給他送信一事!當然了,也是為了封住夏媽媽的嘴,軟硬兼施的,封住了她的嘴!
現在……
連皇帝陛下也認為是他胡鬧了,自然便算是成功了。
他……
現在連阿熹的名字也聽不得了嗎?
許昭站在太極殿前,目光看向了慶州的方向,心裡默唸道,阿熹,你若回來,表哥未必能幫得上你……
或許她不應該回來!
就這樣走了,永遠都不要再回來方才能安全。
可是……
許昭想起了那丫頭的性子,不禁苦笑。
便是他都瘋了似得想知道到底為什麼?
阿熹如何可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
……
因為御史的彈劾,皇帝陛下將許昭從軍營當中召了回來訓斥,不過到底是沒有降旨降罪,但到底是給御史一個交代了,而這次訓斥之後,許昭也一直待在軍中,雖說那春香樓的女子還是一直被他用銀子包著,但也沒再鬧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這事也便算是過了,當然了,也牽扯到了長生公主失蹤一事,有人說許昭之所以會這般胡鬧,也是跟長生公主失蹤而心情不好有關。
整件事對許昭來說,也就受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訓斥罷了,到底沒有損失多少,不過那許夫人卻是面子裡子全丟了,爾後,便又傳出了許昭之所以娶這位盧氏,是因為當日許昭遇刺的時候,這盧氏便設計救了許昭,然後便挾恩圖報,嫁入許家。
難怪許昭如此不給這位盧氏臉面了。
盧氏出了這般大的醜,作為京城當中的同族姐妹,作為王夫人的盧熒也受了連累,除了被人非議之外,家裡的妾室也趁機作亂,冷嘲熱諷的恨不得將這位同樣不得寵的盧氏跟趕下臺。
“少爺此時受困慶州,少夫人不該在這時候興風作浪。”良伯本就因為主子被困在慶州一事而憂心,可家裡這位不安分的卻還推波助瀾鬧了這般一出,“若是被人知曉是少夫人慫恿那盧氏去大鬧青樓的話……”
“知道又如何?”盧熒安安穩穩地喝著茶,不為在慶州的夫君擔心,亦不因眼前的好戲而憂愁,“許昭還能對我下手不成?”
“少爺不在,少夫人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