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看著他,眯著眼笑道:“生氣了?”
蕭惟眸子一深,走了過去將人納入懷中,“我養不起你嗎?”
“這個嘛……”長生一副深思的樣子。
“現在是有些養不起!”蕭惟不等她嘛完了自個兒便先認輸了,武將比文官好的地方便是文官賺的只有俸祿,額外收入也便是皇帝偶爾的賞賜,可武將除了俸祿之外還有戰利品,戰場上不成文的規定戰利品一部分都歸了將士所有,燕州城大戰雖然慘勝,但戰利品也不少,司楠像是要補償他被皇帝陛下刻意遺忘了一般,在這方面補償了他不少,另外武將的俸祿也比同級的文官要高,皇帝為了讓他跟司楠一併去西州給了他一個四品參將的職務,俸祿比原先也高了不少,這般下來,這段日子他都是積下了一些家當,自個兒過日子倒是綽綽有餘了,可說要用來養公主,那還真的遠遠不夠,不說以後,便是這段日子又辦了許昭這事,他的家當也的確花的差不多了,方才王馳的挑釁雖然生氣,但更多的還是自責。
長生伸手摸摸他手感明顯差了許多的臉,笑道:“放心,我很好養的,你也不用氣什麼,氣了才是真的上了那王煥之的當了,這小子便是沒當邢國公的心思了,但似乎見不得……”
“不許提他!”蕭惟強硬打斷了她的話。
長生順著他的意,“好,不提。”
“以後我會養得起的!”蕭惟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儘快地建功立業,不說站的比她告,但至少不至於讓她像別人伸手要銀子!
長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蕭惟,王煥之不是普通的對手,適當的示弱對我有好處。”
蕭惟皺眉。
“誰出門會帶這般多的銀票?”長生看著那桌子上的一大疊銀票,“人家可是算準了我需要這些銀子,正等著我開口哩。”
蕭惟恍然,“他……”
“既表了忠心,也挑撥了我們。”長生靠在了他的懷中,“一舉兩得啊。”
蕭惟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還好你沒被養歪了。”長生笑道,“你要是養歪了,我去哪裡找個人陪我?”
蕭惟的心頓時熨帖了,王馳挑撥的手段是厲害,可再厲害也比不上他的長生,“蕭家……”攬著她的手緊了一些,“若是我在蕭家長成的話,怕是會更加不堪。”
“是啊。”長生繼續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可是我養的。”
蕭惟也笑了,“是,我是你養的。”
“那以後可要挺聽話話,王煥之這些人離的遠些,免得學壞了。”長生拍拍他的臉,“以後便不要再塗這些東西了。”
“不行。”蕭惟道,“陛下不會明著對付你,可卻能治我一個擅離軍營的大罪。”來日出現在人前,怕只是塗了這一層東西都不夠了。
長生眯起了眼。
“等事情結束了,便好的。”蕭惟道。
長生淡淡地應了一聲,微微垂下了眼簾,蓋住了那眼底的陰霾。
結束了便好嗎?
到了那個時候,便是徹底的不死不休了,不過即便不是如此,也終究回不到過去。
或許她終究是心中有怨吧,即便不能怪他,可這般多年來她自認為盡了一個女兒的責任,她自認為做的絕對不會比真正的長生公主差!甚至若不是她的話,他與長生公主這輩子都不能父女情深!
可這般多的付出,終究抵不過一句我不是你們的女兒!他甚至連當面質問她都沒有便直接下了殺手!
父皇,這都是你逼我的!
……
“還是沒有線索?”
凌光道:“公主應該在這慶州城中。”
青龍斂眉沉思。
“公主的性子……”凌光苦笑道,“她不會就這樣一走了之的,她定然會弄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燕王要來了。”青龍接話。
凌光點頭,“沒錯,所以公主也一定會在這慶州城中,而且,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大家發瘋了一般尋找的人就在這慶州城中?”
“你認為公主會如何做?”
凌光臉上泛起了一抹冷意,“我雖不知陛下為何突然間要這般對公主,但必定是不想講事情鬧到明面上的。”
“若是燕王奉旨而來是……”
凌光明白他的意思,“燕王到來,公主出現,若是公主在燕王的護送之下出事,燕王便是首要責任,陛下既然棄了公主,那便只能從幾個皇子當中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