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熹不是陛下的女兒?
誰放出這般荒謬惡毒的謠言來?
難道這便是陛下突然間翻臉要阿熹性命的原因?!
會是誰做的?!
魏王?
還是燕王?
“公主呢?”
“回爺,公主今早已經回宮了。”
許昭大怒:“我不是讓你們公主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的嗎?為什麼不派人通知我?還有,為什麼讓她走?我不是說過讓她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的嗎?!”
管家忙請罪,“公主要走,小人實在攔不住,公主走之前吩咐說爺是軍中的人,不能總是那般任性跑出來,所以就沒讓人通知爺”
“她說你便”許昭大怒,可話還沒說完便猛然警覺一件事,“你說你沒有派人去軍營見我?!”
“小人不敢違逆公主的命令!”
許昭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回想起在軍中見到的那個人,當時他對這訊息過於的震驚所以根本便沒有來得及多想就回來了!現在想起那人,卻是沒見過的,而且“今日京中可有關於長生公主的傳聞?”
“小人不知。”管家道,“小人這便去打聽。”
許昭眉心跳了跳,當即便不知道自己或許著了人家的道了!長生公主不是裕明帝的女兒這般大的事情豈會沒傳到許府卻有人去通知自己?可這設局的人是他的政敵還是陛下!
不行!
不管是誰他都不能坐以待斃!
擅自離開軍營這事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全看最終如何處理罷了,如果是陛下的話,便是有十足的理由也沒有機會逃過去,但若不是陛下,只要有正當的理由,他便能夠圓了過去!
而且
陛下對阿熹的態度是變了,可對他卻似乎沒有。
許昭只能賭一把,當即便往後院而去,“夫人在何處?”
“在在院子裡夫人禁足,一直沒有出來過”
許昭直接進了正院,見到了病歪歪躺在床榻上的盧氏,看著她那蒼白的面容,心下的主義更是定了。
“爺”盧氏又驚又呆,隨後便像是看到希望一般,一把拉住了許昭的手便哭了起來了,“爺,妾身知錯了妾身真的知錯了爺你不要不要妾身妾身都是為了爺啊,都是為了爺啊”
“你之前說你為了爺什麼事情都可以做,是不是?”許昭卻問道。
盧氏一愣,隨後便用力點頭,“是!是!妾身為了爺什麼都能做,妾身願意為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許昭心中冷笑,為男人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的女人,他見過,姑姑,還有那個人不管是誰,都不是如眼前的女人這般哭喊著可以付出一切!“好,那爺現在需要你為爺做一件事!”
盧氏瞪大了眼睛。
京城當中並沒有傳出什麼關於長生公主的傳聞,便是她將許府給鬧的雞犬不寧差點兒將那許夫人給逼死了一事也沒傳出丁點風聲。
原本在京畿大營戍守的許昭許副統領在不曾告假的情況之下擅自從京畿大營中出來,即便忠勇侯沒有告狀,但還是沒逃過御史的眼睛。
第二日早朝便有御史上奏彈劾,要求裕明帝嚴懲許昭。
裕明帝當即宣召了許昭進宮自辯,不過前去宣旨的內侍卻沒能將許昭帶到太極殿,而原因便是許夫人盧氏危在旦夕,許昭為守在妻子身邊抗旨。
許夫人危在旦夕?
因為之前盧氏大鬧京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許昭對這個妻子是不甚滿意的,如今居然為了她抗旨?
還有,許夫人怎麼會危在旦夕的?
裕明帝當即便派了太醫前去,這許昭自辯一事便拖了下來,至於許昭抗旨,雖有御史抓著不放,當明顯是與皇帝陛下的心意相悖的,皇帝陛下更加關心許夫人到底能不能救活!
“許少爺這未免太胡鬧了!”
訊息傳到了長生這裡,凌光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這般的許昭真的可以助公主一臂之力嗎?
長生嘆了口氣,“我不該將他扯進京城這趟渾水的,許昭當初的壞毛病的確改了,可好的如今卻也成了壞的。”
當年的許昭雖然過度放浪,但卻仍有著一刻乾淨的赤子之心,他不善權謀,不懂躲避暗害,若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地打,他自然是一勇士,可回了京城這骯髒的漩渦,便是時刻警醒著也終究是敵不過那層出不窮的算計!
“會不會是陛下”
“不會。”長生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