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回來,順便將許昭也給收拾了!
至於生死不明的皇帝,找到殺了便是!
還有秦靖,也不能留!
“錢閣老還是不願意把秦靖的藏身之處說出?”要說秦韶現在最恨的是誰,那便是這不識抬舉的錢閣老了,攻入進城之後,他誰也沒動,單單是將錢家給抓了,除了是震懾眾人之外,便是為了逼迫錢閣老低頭!
若是他能夠支援他登基,後面的事情便容易多了!
“亂臣賊子豈有長久之日?”錢閣老冷笑,便是已然淪為階下囚卻仍不失閣老風範。
秦韶面色一獰,“即便本王沒有長久之日,可現在要你們錢家滿門的性命還是可以!錢閣老願意用錢家滿門來保區區一個秦靖?”
“你不敢。”錢閣老笑道,“你不但不敢動錢家滿門,即便是老夫你也不敢動!”
“你——”
“我兒雖遠在南疆,但要回來也不是難事。”錢閣老繼續笑道,這也是他之所以敢明知京城一定擋不住京畿大軍卻還是沒有安置家人的原因,就算秦韶如願地殺了陛下跟燕王,掌控京畿重地且順利登記,可名不正言不順,單憑他魏王的威望根本不足以震懾那些封疆大吏,更控制不了邊疆大軍!
南王世子是陛下心腹,豈是他秦韶可以糊弄的?
司楠如今雖然折戟但也不是傻子,京城的鉅變他豈會看不出端倪?
即便秦韶真的可以將這兩人收服了,他若是誅滅錢家,錢鈞必定反叛,就算他兒子寧死也不起兵,可他秦韶會不會相信錢鈞如此誓死效忠?
他不會!
因為不信,便有忌憚!
他怎麼可能對錢家下手?
最多也不過是嚇唬嚇唬罷了。
秦韶被揭了老底,面目猙獰,不過心裡再恨不得殺了這死老頭子也的確不敢動手!“錢閣老提醒的不錯,要誅滅錢家,豈能不先將錢鈞給處置了?”
錢閣老看著拂袖而去的秦韶,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即使他要處置錢鈞,可從京城到南疆即便快馬加鞭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而且沒有詔書沒有印璽,他秦韶憑什麼處置一個邊疆大將?就算兵部的批文也可能辦得到!即使他真的弄來了詔書印璽,可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他秦韶現在最缺的便是時間!
……
閆太醫在大軍攻進京城的時候便離開皇宮躲起來了,他沒有家事也便沒有家累,躲起來輕而易舉,至於誓死守衛皇宮忠心耿耿之類的虛名從來也不再的他的考慮範圍之內,若不是為了那位小祖宗,他早就離開周遊天下去了。
至於那小祖宗被野熊給吃了,他腦子壞了也不會信!
若是她這般輕易便死了,就不會折磨了他這般多年了。
說不定眼前這場混亂便跟她有關係!
所以他現在唯一應該做的便是躲起來保住自己的性命,照看了那小祖宗的身子那般多年,總得活著看著她嫁人生孩子吧?以那小祖宗的性子,到時候懷孕生子怕也折騰的厲害,他不看著點誰受的了她那脾氣?
京城雖然亂的厲害,不過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也不是難事,再說他也不是什麼大人物,躲起來也不過是保險起見罷了,應該不會有人想起他來。
所以當凌光找上門來的時候,他既是驚訝又是感動,“公主讓你來的?”說完,便又變了臉色,“公主出事了?”這般臉色……
凌光沒有回答他的話,“請閆太醫跟我走一趟!”
閆太醫心中一沉,擰起了躲起來也不忘帶的藥箱,“走!”沒有問怎麼回事也沒有問去哪裡。
凌光帶著他出了屋子,便碰上了青龍,“你來做什麼?!”
“你覺得現在是問我這些的時候嘛?”
“好了!”閆太醫打斷了兩人的爭吵,“先帶我去見公主,然後你們再吵個夠就是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吵!
凌光壓下了心裡的憤怒,即便青龍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可仍舊是遷怒,“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
“誰在那裡?!”就在此時,前方傳來了一聲吶喊,隨後便見一隊人走來。
青龍直接將閆太醫給背了起來。
凌光結果了他手裡的包袱,在後面斷後,三人在那一隊人趕到的時候逃離了,遁入了黑暗中,消失無蹤。
……
秦韶端坐在太極殿中的龍椅之上,滿殿的光輝卻驅散不了他臉上的陰霾,即便坐在了這裡,即便已然成了這皇宮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