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不知道是被這黑乎乎給嚇到了還是讓錢玉熙的態度給氣著了,沒有再嚷嚷,只是那手死死地握著秦靖。
錢玉熙見她不鬧了,也斂神思索起眼下的形勢以及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和應對的方法,如今逃離不過是權宜之計,他們不可能躲一輩子,終究是要面對這一切的!只是不知道如今鬧事的是魏王還是她輕輕地吐了一口濁氣,長生公主,你真的死了嗎?
馬車內安靜的可怕,除了外邊傳來車軲轆走動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響,餘氏起初還憋著氣並不覺的有什麼,可隨著馬車走下去,錢玉熙還是不說話,秦靖也還沒醒來,她便開始驚慌起來了,“你到底把靖兒怎麼了?他什麼時候才可以醒?!”
錢玉熙收起思緒,“天亮便回醒來。”
“你”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閉嘴!”錢玉熙低聲喝道。
外頭傳來了聲響。
如今還沒到開城門的時辰,而以錢家的身份是無法開啟城門的,即便是燕王府的名頭,也開不了這城門。
便是錢玉熙知道父親既然讓他們走便必定是做好了準備,仍是不禁緊張起來。
守城計程車兵被喚醒了,厲聲叱喝,“還沒到開城門的時辰,你們這是做什麼的?”
“禁衛軍奉陛下的旨意護送刑部仵作與太醫院太醫趕往圍場。”外頭傳來錢家家衛的聲音,“這是陛下手諭,請過目。”
那守城計程車兵就著火把看了那人手中的明黃色綢布,哪裡敢去翻看,而且就在昨夜城門即將關閉之時,的確有禁衛軍進城,說奉陛下的旨意回來,如今又來了這一班人,而且拿著手諭,自然也便客氣起來了,“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下官自然不敢阻攔。”
“大人,我們就這樣放下出去?不檢查檢查?”
“檢查什麼?那是聖旨!”
“可前幾日不是說有人行刺燕王殿下,現在還沒抓到人了,若是”
“你知道什麼?!”那頭領低聲斥責,“那人是禁衛軍的,我見過不會有錯,總不會禁衛軍跟刺客勾結吧?還有,你知不知道陛下為什麼派人來接刑部仵作跟太醫院的太醫去圍場?”
“陛下病了?”
“你才病了!是長生公主出事了,聽說被野熊給吃了,就剩下幾塊爛肉,陛下不信那就是長生公主,讓人來回京來找太醫跟仵作去驗!”
“啊?”
“啊什麼啊?這可是進城那禁衛軍大人親口說的!這事誰攔著誰找死!”
“長生公主真讓野熊給吃了?”
“趕緊開門!”
“是是是!”
門緩緩開啟了。
待馬車順利透過之後,隨即又緊緊地關上了,等馬車又走了一段路,後邊也沒有人追來,錢玉熙方才鬆了口氣,隨後便一路急速奔跑,直到天開始發亮了,馬車方才停了下來。
錢玉熙掀開了馬車的窗簾子看向外頭,卻並不認得此處是何處,只見這是一處莊子,而這一路走的是鄉間的小道,想來是一處鄉下的農莊,從車程來看,離京城不遠。
“你到底把我們帶到哪裡了!?”這一路上餘氏都沒有發飆過,如今馬車停下來了,也似乎沒感覺到了危險,便開始作妖了,“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傷害靖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錢玉熙知道與這般一個婦人計較是貶低了自己,可看著被她像是護身符一般抓著的丈夫,她仍是動了怒,也更為的鄙視,但到底還是給了丈夫面子,“老夫人放心,此處很安全。”說完,便不與她繼續了,吩咐人直接將馬車駛進了莊子裡頭,等關好門戶了,這才下了馬車,然後不顧餘氏吃人的目光從她的手中將丈夫給奪回來,等將丈夫送進了屋子,為他蓋好了被子,正打算去安置餘氏免得她繼續作妖的時候,手臂被人死死地拽住了。
秦靖醒了,一雙陰沉冰冷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她。
☆、385 執念
錢玉熙早便做好了面對他怒火的心理準備,所以見了他這般神色,也不過是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來了,“王爺醒了?”
秦靖坐起身來,“你在做什麼?!”
“王爺放心,妾身是你的妻子,不會做任何傷害王爺的事情。”錢玉熙繼續道,“昨夜父親接到了訊息,京畿大營可能出事了,為了確保王爺平安,便讓妾身連夜帶著王爺離開,妾身知道王爺若是知道事情真相必定不會跟著妾身走的,所以只能冒犯王爺。”
“京畿大營出了什麼事?”秦靖臉色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