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這謠言的人也並不是有心或者有什麼目的的,而不過是喝醉了酒無意中說了一句,便被人給傳出來了。
“牛青陽!”
“牛青陽?!”許昭大怒,“他怎麼敢?!”雖說憤怒,不過對於這個結果也並不意外,這幾年他們聯手雖說控制住了西州軍,不過裡面不服的人也還是有的,這牛青陽便是其中之一,他是西州當地人,出身也算是有些來歷,乃西州有名鄉紳牛家的嫡長子,從軍多年來也是立了不少的功勞,如今亦是西州軍的副將之一,在西州軍中也舉足輕重,有家世有本事也有功勞,當年若不是司楠空降過來重新整合了西州軍,他如今怕也不止於此,“當年司楠在的時候他便已經鬧了不少么蛾子了,你來了之後,更是一副被你搶了主將位子的模樣,他還真當你不來皇帝便會讓他坐這個主將位子?!”
就算司楠不來、蕭惟不來,西州軍主將也絕對不會讓一個西州當地鄉紳之子來坐!
皇帝不怕他直接將西州變成了他牛家的?!
愚蠢又小心眼,跟個女人一般!
“不對,他即便再不甘心也總不至於使這般手段!他便不怕被阿熹給宰了?!”牛青陽有許多的缺點跟麻煩,但是本事是真的,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否則這些年便不會只是跟女人一般使性子耍脾氣了!“到底怎麼回事?”
蕭惟道:“前段時間長生出門一趟見了個人,被牛青陽無意中見到了,之後他在喝花酒的時候無意中說了這事,花娘嘴巴不緊,在伺候別人的時候說了出來,便被傳出來了。”
許昭愕然。
“看來這些年我們夫妻的脾氣太好了,以至於連一個做皮肉生意的婊。子也敢隨便議論!”蕭惟冷笑道。
許昭問道:“沒有人在背後操縱?”
“查過了,沒有。”蕭惟道。
許昭點了點頭,“如此便好辦了,欽差要來了,你便不要插手這事,我來處理。”
“不必,這事……”蕭惟的拒絕還沒說完,便有人進來稟報說長生長公主派人過來了,“讓人進來。”
來的是主將府的一個侍衛,是來轉達長公主的話的,“長公主說欽差大人快到了,將軍安心軍中事務便是了,外頭的事情長公主自會處理。”
蕭惟皺眉。
許昭倒是覺得是在意料之中,“阿熹說的也沒錯,這事由她出面處理更為合適,你先別急,不是要攔著你保護妻兒,而是也是時候提醒提醒外邊的人,長生長公主的脾氣沒消,火氣也沒熄,正好欽差要來,讓他也看看,回去之後好告訴那些依舊不死心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回去告訴長公主,想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不必有所顧忌!”
“是!”
牛青陽是典型的西北漢子,雖說心胸有些狹小,但決定頂天立地,絕不會做出這等齷齪之事,不過在聽到了外邊傳聞的時候,也的確是心裡暗暗爽了一把,覺得自己當日在茶樓所見所想沒有錯!即便這兩年來這位長了一張娘們臉還是靠著老婆裙襬上位的主將大人也算是證明了他有幾分本事,但當年他輸給了司楠沒話可說,誰讓人家是武將世家身經百戰?可眼下,他卻要屈居在這般一個除了娶了一個好婆娘之外樣樣不如他的臭小子之下,他如何能夠甘心?如今好了,被人戴了綠帽子了,看他還怎麼有臉在軍中混!
他幸災樂禍,費了很大的勁才壓住了去嘲弄那小子一番的衝動,可也僅限於此,他沒打算落井下石或者趁著這次機會把他拉下馬,更從來也沒想過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長公主,末將從未想過要汙衊長公主!”城守府的大堂之上,牛青陽面色鐵青,極力申辯,“只是一場誤會,末將從未……”
“你從未說過本宮與一男子在茶樓私會?”長生冷聲打斷了他的話,氣勢迫人。
牛青陽僵著身軀,“末將……末將只是酒後一時胡言亂語,並非有意……”
“也便是說花樓的妓女招供是真的?謠言的確起於你口!”長生沒給他說完的機會,“牛將軍好大的本事,不過是酒後一時胡言便鬧得滿城風雨,讓本宮清譽全毀,這你若是有心的話,豈不是整個天下都要大亂了?!”
“長公主……”牛青陽甚至已經忘了那一日是不是有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他的確是見到過她跟男子在茶樓私會,的確心中嘲諷蕭惟那小子很有可能被他尊貴的婆娘戴了綠帽子,但是……“長公主,末將那日的確去過茶樓,可究竟有沒有說過這話末將的確想不起來!不過,若是此時真因末將而起,末將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