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真的是有意篡位?
還是……
太子……
太子……
秦啟腦子轟隆一下,難道太子沒有……比起他來說,太子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嗎?有先帝的詔書,太子比他更為年幼更為好控制,唯一麻煩的不過是錢家罷了,可是她連錢皇后都控制住了,又怎麼會懼怕錢氏?!
她到底想做什麼?!
到底想做什麼?!
……
宮裡來了人,在隊伍中並不算什麼秘密的事情,而且那般大張旗鼓地趕來,又豈能瞞得住?只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卻還是能夠保守住的。
錢太傅丁憂在家,本不該出現在送葬的隊伍中的,不過,他要來,也還是說得過去,而且他若是不來,長生大長公主或許還不放心呢。
不過來了,便放心嗎?
事實上是不可能的。
從送葬隊伍離開京城之後,錢太傅身邊佈滿了長生大長公主的人,便是說是長生大長公主擔心錢太傅在京城會鬧事,所以將人帶在身邊才安心,也是說得過去的。
不過,也造成了另一個問題,那便是若是錢太傅真的要剷除奸佞,清君側的話,在這裡更為方便!只要將人員安排妥當,錢太傅在這裡更能夠起到一呼百應的效果!
不過目前為止,誰都沒有動靜。
或許是誰也不想背上驚擾了先帝英靈的罵名,都壓著憋著。
“宮裡來人到底怎麼回事?”
“沒法子接觸到……”
“難道是太子出事了?”
“有這個可能!”
“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看看錢家的反應再做打算把!”
“也只好這樣了……”
錢太傅沒有動靜,錢家其他人也沒有。
倒是宗親那裡有人耐不住性子了,不過都還沒鬧騰起來,便被收拾了,大長公主有命,誰驚擾了大行皇帝,她絕饒不了他!
有了槍打出頭鳥這一茬,自然也便更加安靜了。
浩浩蕩蕩的隊伍,順利到了皇陵。
而此時,在京城,在許多人都不知道的暗地裡,一場血色清洗正在進行,執行人接到了命令是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一批隱藏在京城多年,甚至從未被人察覺的勢力正在被一點一點地瓦解……
“公主,都清理乾淨了。”
朝陽升起,明陵被籠罩在了柔和而溫暖的晨光之中,長生站在了奉先殿中,看著供桌上頭供奉著的仁宗皇帝牌位,背對著光的面色有些陰鬱冰涼。
“對不起,父皇。”
她沒有信守承諾,在大周與蕭惟之間,她仍舊是偏向於她的丈夫,張賢妃與寧王太妃之間的勾結與籌謀自然是有她放縱的結果,但是,真正暗地裡挑撥甚至出謀劃策出手相助的,卻不是她。
當年她欠了秦爍,今日,不會主動拿他的子嗣當棋子。
不過,她願意放過,別人不會。
而她們也願意為人棋子。
張賢妃當年被困冷宮依舊能夠攪風攪雨的,自然不可能單憑她的本事,不過是當初他們都以為是四國公府的餘孽,是那幾個皇子背地裡耍的手段,而如今,藏在了陰溝裡的老鼠才冒出來罷了!
沒了掩飾,自然便原形畢露。
不過,若是那人沒有主動找上她的話,或許,她也不可能猜到,至少不會這般快便察覺。
“父皇,這也是你的意思吧?”
你總不會願意看到兒臣夫妻生離死別的。
而蕭惟,也絕不會威脅到大周江山!
我發誓!
我以性命起誓!
蕭惟,只是我的丈夫,我兒子的父親!
☆、550
大行皇帝入葬命令的儀式進行的很順利,不過命令的規格早已經定了,仁宗皇帝也已經下葬多年,大行皇帝又駕崩的突然,便是工部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地修建,也不可能重新挖出一個地宮來,最終,永泰皇帝的地宮不過是用原先空著,本來是用來安葬仁宗皇帝皇子的地宮修改的,原本是陪葬墓來的,雖然算起來是離仁宗皇帝的地宮最近,但一代帝王最終如此簡陋下葬,終究是讓人唏噓。
即便來日史書白紙黑字記載,這都是永泰帝的遺詔,也終究會被人非議。
便是駕崩的突然,可也不是沒有法子處理的,歷朝歷代也不是沒有陵寢還沒有修建好便駕崩的,這些皇帝最終都是停靈別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