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與朕劃的如此清嗎?”皇帝繼續道。
長生面色不動:“不然皇帝想如何?”
皇帝一怔。
“記住了。”長生繼續道,“親政大典過後,你便是名副其實的大周皇帝!沒有人能夠陪著你走這條路,即便是你的母親和你的妻子,都不可以,更何況是本宮這個姑姑?皇帝,這便是你擁有這至高無上的權勢該付出的代價與承受的枷鎖!”
皇帝苦笑。
“你可以覺得悲哀,但僅僅是此刻!”長生目光凌厲,“記住,你的心必須很大,這樣才裝的下天下萬民,但也必須很少,如此,才能夠專注一致,你的心也必須寬容柔軟,如此,才可以善待百姓,卻也必須很硬,因為只有如此,你才可以走下去,永不退縮!皇帝,你長大了!”
皇帝吸了口氣,正色道:“是!”
長生走了,當走出了這太極殿的時候,困了自己多年的枷鎖似乎在漸漸開啟,身後這恢弘的殿宇,將漸漸離她遠去。
只要這最後一件事做成了,她便真的可以徹底卸下枷鎖了!
“你啊,就安安心心地過幾日舒心的日子不成嗎?”太皇貴太妃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不過是年紀大了,身子不中用罷了,“皇帝大婚了,也就快要當父皇了,你該放手讓他一個人去走。”
長生扶著她在廊下走著,臉上沒有面對外人之時的冷漠,平和淡笑的,“您不也是這般嗎?衡王多大年紀了,您不也一直不放心?”
“這能一樣嗎?”太皇貴太妃瞪了她一眼。
長生笑道:“是不一樣,皇帝比我那八皇兄好多了。”
“倒也不能這般說他。”太皇貴太妃道,“這些年他也是過的苦,不過到底是安安心心過日子沒鬧什麼事情,可看著他這般一個人,終究是不放心。”
“誰說他一個人的?”長生挑眉,“您不知道在外頭,你兒子那紅顏知己多的是了,不愁沒人伺候!”
“有這回事?”太皇貴太妃錯愕。
“我還能騙您不成?”
“你有什麼是不能的?”太皇貴太妃還沒答話,身後便傳來了一道冷漠慍怒的聲音,不用猜,自然便是現在被人說著的衡王殿下了。
兩人轉過身。
果然是衡王,除了衡王之外,還有福壽郡主,已經長得亭亭玉立的福壽郡主陪在父親身邊,她原本就在這宮裡侍疾的,剛剛去小廚房看著給太皇貴太妃煎的藥,這才回來便得知父親來了,自然陪著父親來看望祖母的,不想卻聽到了這些……
姑姑自然不會說謊了,她也沒有不高興,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了,父親一直一個人,她瞧著也擔心,若是父親能有個人照顧的話,自然是好事。
不過……
姑姑說了這話,也不知道父王會不會因為姑姑而斷了自己的姻緣。
這些年,凡事碰上姑姑,父王都毫不留情,即便損人不利己。
“祖母,父王來看您了。”為了不讓這兩人真的鬧起來,福壽郡主先一步開口,“祖母你看,父王還是關心你的,這一聽到你病了便當即趕回來。”
“這倒是,從溫柔鄉抽身可不是容易的事。”
“姑姑!”福壽郡主頭疼不已,這些日子她也聽說了姑姑跟駙馬鬧彆扭一事,估計現在姑姑心情也不好,碰上父王,絕對沒好事,“您方才不是說了府裡還有事情……”
“怎麼?央央要趕我走?”長生挑眉。
福壽郡主臉色一僵。
“行了你們!”太皇貴太妃握著孫女的手,“要怎麼鬧是你們的事情,可別牽連到了我的乖孫女!不過別怪我老婆子沒警告你們,這是我的地方,你們要鬥死鬥活可別在我的地方,可別把我給惹鬧了!老婆子我正病著呢!”
“哼!”秦陽臉色陰沉,不過還是沒氣自家孃親。
長生挽著太皇貴太妃的手腕,笑道:“您這是什麼話?在您的地方,誰敢鬧事?自然都聽您的。”
太皇貴太妃心裡嘆息不已,即便在她面前兩人都能剋制,甚至還能做戲,但是……這多年的心結難道就沒有解開的一日嗎?
沒有。
對於秦陽來說,絕對沒有。
“什麼時候起,長生大長公主居然會天真到以為演了一場戲便能夠引蛇出洞?”
長生眸底厲色一閃而過。
☆、627
秦陽卻是嗤笑,更是一副看了一場好戲的表情,“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或者直接懷疑我便是那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