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惟知道妻子動了怒,“好了,我以後注意便是。”
“葉笑笑——”長生聲音陰沉了下來,這個女人……
蕭惟神色也深沉了下來,“她這般做究竟是一時想歪了,還是被人利用……”
“或許,一開始便是我們錯了。”長生卻道,“當年徹查她的背景沒發現問題便覺得她沒有問題,後來她更是救了阿顧,我們也便更信任她了,可現在想起來怎麼什麼事情都跟她有關係?當年她救下阿顧那事,是不是過於巧合?怎麼偏偏是她?還有成親當日,她讓下人們下去喝酒就只是因為體恤下人?若身邊的婆子不是下去喝酒了,皇帝即便進的了新房便能成事?”
“你的意思是……”
“這些日子她的一切表現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從絕望到釋懷,每一個階段都沒有任何的問題,為何突然間就恨到了用自己的性命來毀了阿顧與皇帝?尤其是阿顧,即便她恨,可與阿顧有何關係?因為我們不為她報仇?若是如此的話,她應該直接說是我做的,不是更好嗎?”
“阿顧是我們的軟肋。”蕭惟眼底泛起了陰鷙,多年來少有出現的戾氣也開始浮動,這一點不僅僅是葉笑笑知道了,他們其他的仇人也知道,打擊他們最好的辦法便是對阿顧下手!
所以……
“蕭惟,或許我們真的看走眼了!”長生冷笑,當年看走眼,如今更是看走眼了!
若不是內部出了問題,哪裡會這般輕易便被外人攻破?
一個小小的趙力便能毀了大長公主府多年來的銅牆鐵壁嗎?
蕭惟明白妻子的意思,可現在說這些意義不大,葉笑笑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即便她真的有問題,現在也無法從她身上查到什麼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長生卻是沉默。
不管蕭顧和皇帝都不能背這樣的汙名,只是眼下,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大長公主府給出了應對輿論的法子,但是卻並不怎麼高明。
不過是說葉笑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挑撥大長公主府和皇帝的關係!
這葉笑笑原本便有問題,是有人安插在大長公主府的奸細,一開始,她是打算勾引蕭顧,然後藉著蕭顧之手興風作浪的,可惜蕭顧根本便瞧不上她,她就只好轉移目標,對蕭武下手,甚至為了達到擾亂大長公主府的目的,便慫恿蕭武去給大長公主當義子,蕭顧對蕭武這個自幼一起長大手下早就當做兄弟一般對待,所以便順了蕭武的意思,撮合了這事,蕭武終於如願以償地迎娶了葉笑笑了,葉笑笑的陰謀也達成了一半,正當她以為以後可以在大長公主府興風作浪的時候,大長公主發現了她不對勁,藉著便查出了她有細作的嫌疑,為了不讓蕭武這個義子傷心,也不想在皇帝親政前夕鬧出些事情來,便以讓他們夫妻回綿州祭拜蕭氏祖先為藉口,將她們送出京城,然後將人軟禁前來,免得她再興風作浪!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她給逃出來了,想來她是很清楚即便她能夠逃出來一時也逃不了一輩子,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攔下迎親隊伍鬧了那般一出!她就是算準了若是她死在了宮門前,即便不是所有人相信她的話,可只要有人相信,皇帝背上了汙名,對於蕭顧便會生了恨意,不管蕭顧有沒有做過,皇帝都生了芥蒂,往後絕不會輕饒他,同時也會遷怒大長公主府,甚至可能會懷疑一切都是大長公主做的,為的便是毀了他的名聲!
親政前夕,皇帝和大長公主失和,絕對會是天翻地覆的大事!
葉笑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
要不然,一個弱女子哪裡有勇氣將自己的醜事公之於眾,還當眾自裁?
可若是一個細作,便不需要顧忌害怕什麼了!
為了完成任務,自然可以不惜一切獻出自己的性命了!
然而,即便這個故事說的再圓滿,也始終無法讓所有人信服,尤其是那些原本便恨不得大長公主府出事的!
“謠言之所以散播如此之快,衡王也動了手。”凌光將最新的訊息稟報主子,“衡王還在酒樓借酒宣稱他還看過太醫院的脈案,說陛下當日在大長公主府回宮之後並不是風寒之症,而是……”
一聲瓷片破裂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長生摔了茶杯,“他想幹什麼?!落井下石還是秋後算賬?!”
“公主,衡王會不會與此事有關?”
長生冷笑,“他若是有這個本事這些年都幹什麼去了?!”
宮裡的二皇子,甚至盧氏一族,或許都不過是別人手裡的棋子罷了!
從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