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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話外,都是要將這件事往有人陷害皇帝上面引去。
葉笑笑繼續道:“娘娘說的沒錯,陛下是何等人物?他如何會坐下那等下作之事?即便會,可當日在大長公主府上,又如何會有機會?!皇后娘娘!賤妾今日所求的公道,不僅僅是為了賤妾,更是為了陛下!”
“荒謬!”禮部尚書大怒,“你既指控陛下,如今又如何……”
“清醒之下,陛下絕不會做出這等惡事來,可若不清醒呢?若陛下為人所害呢?!”葉笑笑繼續道,“皇后娘娘,賤妾死不足惜,但賤妾不能讓那等惡人繼續逍遙法外!今日毀的是賤妾,明日便可能是您啊!”
“放肆——”鳳鑾旁邊隨著主子一併出嫁的陪嫁丫鬟,凶神惡煞的簡直要殺人。
葉笑笑卻不懼,甚至可能根本便沒有注意到她,“賤妾所說之事,的確發生了,而之所以發生,那是因為有人在背後策劃這一切!今日,賤妾來這裡便是將生死置之度外,賤妾即便是死也絕不能讓那毀了賤妾,毀了碧璽下的人繼續若無其事地風光無限!”
“你這髒水又嚮往誰身上潑去?!”方皇后並未因為她的話而有所動搖,即便是被害,可對於皇帝來說也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她寧願不知道這背後的黑手是誰也絕不能讓這件事坐實!皇帝的名聲絕不能有絲毫的折損!
可眾人的好奇心卻起來了,紛紛猜測是誰。
皇帝果然不是那等無恥之輩,他不過是被陷害罷了,那會是誰?誰有這個膽子陷害皇帝?還是在大長公主府裡面?
會是誰?
“還能有誰?”
“笑笑!”接著她的話的是一道不敢置信又悲痛欲絕的聲音,隨後,便有一道身影衝了進來,那人神色癲狂,目光猩紅。
葉笑笑眸子一睜,隨後便是大笑了起來,笑的在場的人汗毛倒立。
蕭武痛不欲生地看著眼前的妻子,原本已經與他重新開始,和他一同憧憬未來的妻子,卻突然間離開了,還突然間……變得如此陌生。
她終究還是過不去嗎?
終究還是過不去嗎?
“笑笑……”
“你不要過來——”葉笑笑尖銳地喝道,原本悽然可悲的面容開始變得有些猙獰,“你不要過來——”
蕭武頓住了腳步,明明那般悲痛欲絕,可又束手無策,他應該馬上帶她走的,可是卻動也動不了。
“我不會再受你們擺佈,我即便是死也絕不會再受你們擺佈!”她是那般的悲傷那般的絕望,可說出來的話卻又是……
那般的可怕!
擺佈?
什麼擺佈?
他帶著她離開,便是擺佈嗎?
她現在所做的,便是在控訴他不能為她討回公道,不能為她報仇的報復嗎?
她恨他嗎?
“我恨你們……我恨你們——”葉笑笑繼續嘶吼道,眼裡要湮滅一切的絕望,“我便是與你們同歸於盡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
“得逞什麼?!”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爆出了這一句話。
隨後,便是各種躁動的竊竊私語。
是誰陷害皇帝?
是誰?
“蕭顧!”兩個冰冷的字從葉笑笑蒼白的唇瓣擠了出來,“是他給皇帝下藥,是他調開了新房的下人,是他將皇帝送到了新房,是他一手毀了我的人生——”
“你瘋了!”蕭武大驚大怒,甚至失去了控制一般上前狠狠地打下了一個巴掌,他渾身顫抖,甚至沒來得及生出他竟然對心愛的妻子動手的愧疚,便見她的妻子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後舉起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不是對他,也不是對任何人,而是對著她自己!
她自戕!
“告訴蕭顧,我即便是做鬼也絕不會放過他,絕不會——”
她就這麼倒在了他的面前,說著滿懷怨恨的話。
“啊——”
蕭武瘋了一般衝上去抱著她,可不管他如何的瘋狂,如何的嘶吼,都改變不了結局,葉笑笑似乎一開始便沒打算活著離開,好像她之所以來這裡,便是為了報仇,為了揭穿那毀了她人生的人!
可這人不是皇帝。
毀了她清白的人是皇帝,但是害她的人不是皇帝,她恨的人也不是皇帝!
這……
竟然是蕭顧?
長生大長公主的兒子?